陸青衣突然有些看不懂張凡,她做夢都想不到張凡竟然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麵。
陸婉珍的房間內,張凡替陸婉珍輕輕蓋好被子,抓著她的手,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她就睡了下去。
直到陸婉珍完全睡著之後,張凡這才小心翼翼的將手抽了回來,走到陸青衣的跟前,囑咐道:“如果她醒了,就讓她好好休養,寒氣入體多日,即便是修真者,恐怕也要好好將養幾日。”
張凡說完就準備離開房間,陸青衣也跟著走了進去,轉身將門合上,她出聲叫住張凡,道:“我知道你是張凡了。”
張凡笑說道:“名字不過是一個稱號罷了,你知道與不知道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陸青衣語氣中多有埋怨,道:“張凡被東靈界的修士譽為第一劍道師,可秦峰卻隻是我金劍門一位稍有天資的劍道師,這兩者又怎能一樣。”
張凡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會生他氣,二人之間也並不熟悉,倘若你要生氣,又與我何幹?
張凡微微笑道:“我既是張凡,既是東靈界第一劍道師,那麼無論我叫張凡也好,叫秦峰也好,我始終都是東靈界第一劍道師,你是否在意的太多了?”
陸青衣臉色微變,本打算反駁幾句,可一想對方話中的意思,心中一歎,搖了搖頭,道:“你說的沒錯,我與你又不相熟,你是誰又有什麼重要的。”
“那不就對了。”張凡笑的更開了,轉身禦空而去,速度可見一斑。
陸青衣攥緊拳頭,張凡的狂傲即便是她都有些消化不了。
是啊,我同他又不熟悉,他是誰又與她何幹?反倒這陸師妹,倒是好福氣,竟然能夠得到張凡的垂憐,而她在張凡麵前,卻連說幾句話都要被對方冷嘲熱諷一番。
她扭頭看向房間裏熟睡的陸婉珍,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陸青衣對張凡並沒有其他的情愫,她隻想知道一點,何為劍意!
東靈界劍道師算的上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她也是其中一位,為此他感到無比的驕傲,可如此多的劍道師卻沒有一個人領悟出了劍意,就連門主修煉幾百年,也不知何為劍意。
張凡被譽為東靈界第一劍道師,越境挑戰數人而落於不敗,並且將對方盡數斬殺,如此可怕的戰績,倘若對方沒有悟出劍意,又如何能夠做到?
她想親眼看一眼張凡的劍意,可惜對方對她卻並不如何感興趣,更別說是對她施展劍意了。
“漫天劍意困白靈,尾尾是紅魚!那到底是一副怎樣的畫麵?”陸青衣的眼中生出無限的向往,在原地駐足良久,忘記了回屋。
張凡來到金劍門之巔,青玄上人已經在懸崖邊等他回來。
“老頭,沒想到你那麼快就回來了。”張凡臉上帶著一抹笑容走了過去。
青玄上人看著他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臭小子,怪老朽無能,此去天道門,卻未曾給你帶來好消息。”
天道門難不成不給金劍門參賽的機會?
張凡臉色微微一變,眼中殺意突顯,沉聲問道:“何故?”
“何故?”青玄上人冷哼一聲,道:“據說是最後一個參加弟子戰的黑令已經被領走了,我金劍門要想參加,就隻能夠等待明年的弟子戰了,看來你得在等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