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的雪時常下,今夜下得很大很大,鵝毛大的雪花一片片落下,赤足的魔王晨曦周圍三丈內不染一塵飄雪,
魔王晨曦來到曲牙巔,身邊持重劍的鳳舞依舊貼身站在身旁,抬頭望著極遠西北方的璀璨星空陷入沉思。
看著星空許久,魔王晨曦轉過頭對著鳳舞輕笑說道:“你說那日沒殺了那孽子,我們錯了嗎?”
鳳舞緊握重劍,一直搖頭。
“錯了,那我們回去殺了他吧!”魔王晨曦溫柔看著搖頭的她,好似初露小時候喂他喝藥時的樣子。
魔王晨曦看著她搖頭搖的更厲害,知道她的意思,柔聲道:“知道,我都知道,那我們去找他,看他活得好嗎?你說那日見到他,眉眼和兒時的初露真的很像,像小時候牽著她的手,轉頭對著我笑時一樣,你說我們要沒長大該有多好。”
鳳舞想起和小姐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眼淚不自覺的落下,拚命點頭。
“我想他在那過得不是很好,那個男人死了,大樹倒了小樹苗沒了遮風擋雨的很容易折斷,還有那個叫唐世成的人也不是好人,這比風雨危害大。”魔王晨曦盯著星空中最亮的星,若有所思道。
魔王晨曦看了眼腳下的紅絲繩係著上古圖騰的玉飾說道:“你看那小子凝元神就弄出這麼大動靜,天煞孤星會弄出什麼動靜,真如抒薩先知說得那樣,你說孽子真就成了下個武天擎,那時我到要看看孰強孰弱。”
魔王晨曦手一握,鳳舞身上重劍中的‘裂日’劍騰空飛起,手握‘裂日’劍,眼中忽閃著幽藍色火焰,揮著手中的劍,千裏冰封消融,雪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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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白書看著牆上的劍鞘,走過去取下劍鞘跨在腰間,學著父王唐建成說出:“劍來。”
玄武山之戰就不知道去向的青龍寶劍名曰‘斷天’,插入深潭之中的‘斷天’周身裹著淤泥,在不遠處的盤著頭黑色蛟龍,通體的黑色鱗甲,在幽暗的深潭中暗紅色的眼珠閃出寒光,深潭中的‘斷天’在唐白書說出劍來二字時,像是感應到似得發出淡淡的紫金光芒。
唐白書披上長袍提著燈籠走出門房,見到在屋外候著的秋葵,拿起裘袍蓋在秋葵身上,睡眠很輕的秋葵醒來,手捏著裘袍輕聲說道:“王爺,您終於醒了,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樊姨去找李大人了。”
“辛苦了,我沒事了,你回屋休息,我走走。”唐白書對著秋葵輕聲說道。
秋葵很是為難看著唐白書,擔心唐白書初醒身體不適,緊張說道:“不累,王爺您還是多休息,要不叫上幾名府丁跟隨。”
“我說了不用,想單獨走走,下去休息吧!”唐白書沉聲道,冰寒的眼神讓秋葵打了個寒顫。
秋葵將身上的裘袍墊起腳尖又給長高不少的唐白書披上,低著頭,不敢直視柔聲道:“是,王爺。”
唐白書提著紅燈籠,一人走在王府的九曲回廊,路過父王唐建成晨練的涼亭,坐涼亭石凳上,手緊緊握著劍鞘。
盯著父王常站的位置,將劍鞘放在石桌上,走到那位置,閉目深呼吸,動作輕緩暢快,輕聲說道:“易有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元氣混為一,天地未開,混沌未明,此濁為靈氣,心隨意動。”
唐白書半蹲下,手左右來回翻轉,彌漫天地間的靈氣,隨著唐白書的氣機牽引流轉,額頭上的紫金籠統印記閃現。
一套至清至純的太極拳法,唐白書打得行雲流水,抬起腳重重踩下,陷地一寸有餘,將李太阿留下的《斷水流》融入太極陰陽平衡心法,用拳意代替劍招,漸漸的靈氣凝結成一把鋒利的劍身,閃出一道劍氣將從亭台屋簷滴落的露珠劃斷。
唐白書收起拳式,腦海中閃現出從小熟讀的大道典籍,神識中閃著字字珠璣,一呼一吸感知這世間存在一切,現如今的能感知到花鳥魚蟲細微動作,感知的世界一切都慢了下來。
一躍唐白書淩空跳上樹梢,身上外泄浩蕩氣機靈氣,身形輕盈的在圍牆屋簷快步跳躍,身後留下道道殘影,一人來到後山高大蒼鬆樹梢摸著腰間的劍鞘,望著旭日初升,一縷縷陽光散出。
唐白書散出氣機絲毫不去控製,七彩如琉璃般靈氣外衣,噴湧而出的氣機比陽光更加耀眼,身後跟著一群不該出現在陽光裏的夜幻血眼烏鴉,發出陣陣啼聲,一隻身形較大的烏鴉停在手臂上,血眼盯著唐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