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你醒了?感覺還好吧?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要不要我去叫醫生?”
搖搖頭,我張嘴想要說話,嘴巴幹澀的感覺讓我原本要問的問題變成了一個字:
“水……”
盡管聲音小得像蚊子,巧兒還是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轉身倒了一杯水過來,在巧兒攙扶下喝了幾口水,我總算有了點力氣,靠在床上,我向巧兒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你的戒指……我……”
“揚,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著,我慢慢說給你聽就是。”
捂住了我的嘴,巧兒坐到我身邊,把被子攏了一攏,沉思了一會兒,她抬頭問我:
“你先告訴我,你還記得些什麼事?簡單些說就可以了。”
“我在遊戲裏做任務,在第三關的幻境裏的時候始終覺得不舒服,心裏憋悶得慌。之前那枚戒指,我記得是在幻境中陪你逛商店買的訂婚戒指,可怎麼……”
“好了,我知道了。”
又阻止了我繼續說下去,巧兒理了理頭發,開始把我所不知道的一切娓娓道來,所有的一切都從我進入第三關幻境以後開始。
在我經曆了老頭告訴我任務失敗的幻境以後,我在默念寶石時曾有過暈厥的感覺,當時我沒有在意,而把緊接著出現的我陪巧兒購買訂婚戒指的事情當作了幻覺,可那其實並不是幻覺。
在那陣暈厥感過後,我的遊戲艙發出了人物昏迷警報,聽到警報的人通知了巧兒,巧兒離開遊戲以後所看到的是我那自動打開了的遊戲艙,而我正躺在裏邊處於昏迷中。因為情況比較嚴重,巧兒趕緊叫出了包括瘋子在內的幾個人,合力把我送到了醫院中。
醫生檢查結果表明我的身體並沒有任何問題,可是精神狀態差到了極點,需要很好的休息才能康複,而醫生沒有檢查出來的問題則是我有了輕度的精神分裂的征兆,這個結果是徐伯伯從A國回來時順路請回的一位國際知名的教授確診的。
原本安排好的雙方家長見麵因為我的關係被一再推遲,而我在徐伯伯需要再次出國前都沒有清醒的跡象,結果本來大家心知肚明的訂親宴變成了徐伯伯和我父母的老友交流會。盡管在他們交換意見並默許後,我和巧兒的事也算定了下來,可是因為我沒在場,所以並沒有公開。
這期間還發生了一個小意外,那就是薛士成因為工作上的事去找徐伯伯時正好碰到了這個聚會,從而得知了我因為不明原因而導致昏迷並出現精神分裂征兆的事情,之後不久,在我清醒以前,薛薇還到醫院去看望過我一次。
在說到這一段的時侯,巧兒輕巧的一語帶過,隻說她跟薛薇之間小小的鬧了一點矛盾,為了不影響我休息,薛薇在之後憤然離開了醫院。在那之後不久,我醒了過來,可是很奇怪,即便我已經清醒了,在看到巧兒的瞬間,我脫口而出的卻是幽幽兩個字。看到自己所住的病房,我也沒有第一時間內反應說為什麼自己會住院,而是說道“什麼時候遊戲裏有醫院了?這樣一來我們藥師不是全都得失業嘛。”
總之,在清醒過來以後,我的所有表現都在說明我仍然以為自己是在遊戲中,在護士給我打針的時候,我竟然有摸一下腰間然後大喊黑鐵劍的反應。因為事先得到了我有輕度精神分裂的診斷通知,對於我這樣的反應,大家雖說無奈,到也盡力的配合著我,讓我能安心接受治療,為了使我能早日恢複,巧兒在醫生說我可以回家靜養後拉著我去買訂婚戒指,希望用我和她之間的感情來刺激我能夠盡早脫離那個不正常的精神狀況。
然後便是在前往珠寶行的路上所發生的我在大街中間閉上了眼睛發了好幾分鍾的呆,差點引起了交通堵塞的事,之後的情況大部分我自己也都知道了,我所不知道的則是巧兒一直守在我的遊戲艙外,在看到艙門上代表遊戲人員精神穩定狀態的指示燈由綠轉黃以後啟用了遊戲艙的強製脫離遊戲的功能,接著便是我發瘋一樣扯下了她手指上戴著的跟我一起去買的戒指大喊著什麼全是幻覺,最後我來到了這裏。
一邊享受著巧兒芊芊小手的按摩,一邊聽完了她所說的事,這中間有我知道的,也有我不知道的,然而最讓我驚訝和茫然的是我居然因為玩遊戲精神分裂了,雖然巧兒一再說到那是初步診斷,而且也隻是早期征兆,並不能算是病症,可我心裏還是免不了的一陣陣恐懼。閉上眼認真的斟酌了一下,我開口說道:
“巧兒,在遊戲裏忙了這麼久,你也很久沒出去走走了吧?有沒有興趣陪我這個病人去旅遊一趟散散心?”
即便遊戲裏還有很多放不下的事,可我也明白我現在的樣子是不適合再進遊戲了,離開遊戲是我目前唯一的選擇。
“好啊!”
在聽到我的話以後,巧兒出乎我意料的興奮。
“前段時間你在醫院時我就想跟你說這個事兒了,一直沒能找到機會,你也願意出去走走那最好啦!”
這小丫頭,怎麼讓我有種被算計的感覺啊。好笑的揉了揉她的頭發,我問道:
“那你想到哪兒去玩兒?選個好地方我們當是預先渡蜜月好了,嗬嗬。”
“美得你,還沒……談什麼蜜月啊……”
錘了我幾下,在我輕呼一聲後,巧兒趕忙住了手,確認我沒事以後靠在我身邊跟我胡扯起來。
“揚,說真的,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天啦,那麼遠的事兒誰記得啊。”
“說說嘛,你還沒跟我說過呢。”
“對了,我有多久沒跟你說過我愛你了?”
“少跟我胡扯,不準轉移話題……”
“別!別!疼!輕點兒,我是病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