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指的是她和徐巧兒之間的談話,雖然隻聽了一個結尾,我也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薛薇長歎了一口氣,回過頭跟仍然還在發傻的徐巧兒說了一聲,拿起挎包後與我擦身而過,走出了房門。
腳步聲在幾響之後停了下來,她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以為你會很生氣,沒想到你會這麼冷靜。龍揚,在你心裏,我真的……不重要嗎?”
回答她的仍然是我的沉默,隨即一陣疾跑的腳步聲快速遠去。
疼。心很疼。就算我是個傻子,我也知道和小薇之間的感情已經完了。開始得那麼奇妙,結束得這麼神秘,而不管是開始還是結束,我都隻是個扯線木偶,隻能被動的接受事實。
腦子裏一片空白,我真的什麼都沒想。本以為自己會冷靜的麵對現實,就象剛剛很冷靜的用沉默送走了陪伴我數十天的情人,可是連我自己都沒想到,在徐巧兒終於回過神來,走到我麵前的時候,眼眶突然一熱,淚水完全不受我控製的流了下來,而我的喉嚨也配合著開始痛苦的嚎叫,反而我的精神,象一個旁觀者,冷冷的看著那個在徐巧兒的懷裏號啕痛哭的自己……
“巧兒,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沒有,你沒錯。”
“那是她錯了嗎?”
“她也沒錯。”
“那為什麼她會離開。”
“因為有人錯了,那人錯在把你們綁在了一起。”
“為什麼別人錯了,痛苦的是我?”
“因為你愛上了那個錯誤,你舍不得不繼續錯下去。”
“我怎麼才能不痛?”
“找到對的,錯的就不再讓你痛了。”
“巧兒……”
……
我不信命,可是命運隨時都在提醒著我它的存在。它告訴我,屬於我的終究會屬於我,不屬於我的始終會離開我,孰去孰留,由不得我自己作主。她來時我認為她不該來,我以為她不會走時她走了,除了命運安排,我該給自己找個什麼解釋呢。
睜開雙眼,我接受了讓我沒得選擇的結果,卻發現原本黑暗的天空已經大亮了,而我正躺在徐巧兒的床上,她緊緊的貼著我睡得正香,貼我那麼緊的原因則是我把她的手用力的抱在了懷裏。
輕輕鬆開手,我盡量不驚動徐巧兒,悄悄的爬了起來。昨晚的事發生得是那麼突然,如果不是從徐巧兒的床上醒過來,我大概會以為那隻是一個夢而已。我強迫自己忘記曾經和小薇在一起的事,卻發現其實沒必要忘記,因為這麼長時間以來,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本來就很少,少到完全不象是一對戀人,她的離開,除了給我帶來一時間的痛苦,對我的生活卻沒有造成任何變化,這樣的情況應該慶幸還是悲哀呢……
其實我還有好多問題想問徐巧兒,其中最迫切的就是小薇為什麼會跟我在一起,又為什麼會離開我。雖然昨天晚上她們的談話我隻聽了一點點,可我也感覺到其中有什麼原因跟我本身有關。可是下床後回過頭看了看仍然沉睡的徐巧兒,我放棄了叫醒她的打算。反正有的是時間,等她進遊戲後我再問個明白吧。
在她床邊蹲下,我喃喃的說了一聲:
“謝謝……”
然後如同上次被小魚拋棄一樣,我又一次選擇了以遊戲作為發泄,輕輕給巧兒蓋好了被子,我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遊戲。急於離開的我,並沒有看到巧兒眼皮下的顫動,也沒有聽到她對我的回應:
“不客氣。”
……
瘋了,整個世界一定是瘋了。就象我昨天晚上才和有著名分的女朋友分開,今天早上卻從另一個女人的床上爬起來一樣(雖然那並不代表著任何事),我剛一進遊戲,就看到風雲閣裏是打得熱火朝天。我在房間裏,蔚藍在戰場上,東奔西跑不亦樂乎。
“西邊大院也被突破了!”
一個玩家從房門前跑過,叫喊著最新的情況。聽到了新戰況,蔚藍把自己的對手丟給了旁邊的人,幾大步跨過來逮著那人問了個清楚,同時也看到了站在房間門口的我。
“阿星,你回來了!”
“恩。”
我點點頭,指著外邊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
蔚藍回過頭看了一眼,冷笑了幾聲說:
“還不是龍堂的兔崽子們,居然申請了幫派戰,欺負到家門口來了。”
“要不要我幫忙?”
“那當……阿星,你怎麼了?”
蔚藍大概發現我哪兒不對勁了,也顧不上別的事,關心的問了一聲。我不管他是關心我還是關心我能給他帶去的利益,他的一聲問候讓我心裏很舒服,剛剛突如其來的殺意也消去不少。望著他笑笑,我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同時一揮手,隨著我嘴裏施毒術三個字說出口,一個龍堂的人變得漆黑,不過兩三秒,便倒在了地上。在那人倒地後,一聲收到係統消息的提示音響了起來,可是現在的我根本沒心思理會。
“小心,對方有高級藥師!”
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個聲音,下一秒鍾聲音的主人也倒了下去。兩顆毒藥一用,我心中突然一陣難以壓抑的感覺。收回了藥,我拔出黑鐵劍,跳進了混戰的人群中。
神器的威力幾乎無人能擋,對方手中好一點的兵器能擋我三五下,差一點的一下就被砍光了耐久,折斷消失,我也不傷人,反正沒了武器的敵人落在蔚藍他們手裏也絕對舒服不了,在戰場上穿梭了一遍,我隻挑對方的兵器下手,直到深入對方的陣營後,一把刀把我攔了下來。
“龍揚?”
拿刀的人在阻止了我瘋狂的揮砍後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