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裏打著招呼小心的靠近七殺,可惜他跟本就不理我,見我下來了,一把抽出原本插在地上的劍,起劍的瞬間,劍身上發出一道金光向我射來。好在我有所防備,雖然迅捷的金光讓我沒時間躲閃,不過擋下它的動作我還做得出來,雙手架起黑鐵劍,金光撞在劍上的轟然巨響和巨大的力道讓我幾乎喪失了戰鬥力,還沒緩過氣來,一個黑影便從天上向我壓來,正是七殺舉起他那把比人還高的大劍砍向我。開玩笑哦,這下要是挨結實了我就得到新手村去報到了。
顧不上形象好不好看,我就地往右邊一滾,勉強躲開了這聲勢浩大的一擊。本來想躲開攻擊以後跟他把話說清楚,可惜七殺並沒有給我開口說話的時間,我這邊懶驢打滾一招剛用完,那邊又順著落地的勢頭接著一個橫掃千軍向我攔腰斬來,再次勉力用黑鐵招架了一次,我竟然被這一招給打飛了出去。
由得遊戲裏痛感的設定已經很照顧到玩家的心理承受能力了,這一擊帶給我的感受仍然讓我幾欲嘔吐,飛在空中時全身都要散架了的感覺讓我連著地時巨大衝擊給我造成的傷害都完全感覺不到了。
不知道七殺出於什麼樣的考慮,在把我打飛以後他也收手站在了原地。大大的喘了幾口氣後,我總算從打擊中稍微恢複了過來,費力的從包裏拿出幾顆回天丸一口吞下,趁著七殺不知道在發什麼神經時抓緊恢複著被打到快要見底的體力。
不愧是有名的高手,枉我自命能力也算出眾,在他手裏居然走不過三招,挫折感讓我對眼前這個還算是陌生人的對手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怨恨,而七殺眼中明顯的輕視更是讓我這個感覺變得更加強烈。在體力恢複得差不多以後,我站了起來,對仍然麵向我負手而立的七殺冷冷的說道:
“本來沒解釋以前我不想動手,現在不用解釋了。”
“動手?哼哼,你不配,不配和我動手,更不配……”
我不知道他想說什麼,也不想給他機會把話說完,在他滿臉傲氣的說著話的同時,我手裏都快被握成渣的毒藥被我一個施毒術丟到了他的身上,他大概沒料到我會突然主動發起攻擊,愕然之間已然被我染成了通體綠色,那是我考慮到就算他中了巨毒可能也有餘力把我輕鬆打敗而故意換的麻痹毒,兩顆精製麻沸丹,就算你是頭大象,短時間內也休想再動一下了。明知道我是藥師還敢跟我靠得這麼近,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看著他保持著那可笑的姿勢被定在了原地,我二話沒說,提起黑鐵劍就衝了上去。
在我的計劃中,這一下就算掛不了他,起碼會給他造成嚴重的傷害,可惜這個世界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目標離我已經近在咫尺,隻是我的劍揮不出去了。
首先是七殺背後永恒國度的陣營裏突然閃出一個人影,以不知道比我快了多少的速度瞬間阻攔了我的攻擊,接著又不清楚遭受到了什麼打擊,我雖然還處於神誌清醒的狀態,可是眼前的一切卻變得扭曲了起來,還沒回過神到底怎麼了,周圍忽然一黑,我一下子陷入了昏迷狀態,隻在昏迷前的一瞬間仿佛聽到了小魚的聲音:
“風!不要!”
……
這次昏迷持續了不短的一段時間,在專門的昏迷空間內等待良久也沒有反應,我選擇了下線。
“該死的七殺,我他媽招你惹你了!”
突然遇到這種計劃外的變數,我心情陡然變壞起來,腦子裏不停的回響著金毛和七殺的話。
“沒那個能力就別裝高手……”
“你不配!……”
高手,哼,曾幾何時我這占據過名人榜第一位的人淪落到被別人這般調侃的地步了。小魚,七殺,金毛,三人的身影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仿佛我還沒有從遊戲中最後遭受的那個神秘攻擊中恢複過來一樣,搞得腦子快要爆炸了。
“啊!”
大喊了一聲,我狠狠一拳打在了旁邊的物件上,耳邊一聲叮咚聲響起,我才注意到居然在徐巧兒的遊戲艙上用力的砸了一下,觸發了她的外界幹擾警報。
收回了手,我坐到附近的沙發上,既然無意間觸發了巧兒的警報,不久後她應該會出來,現在我還真想跟個人好好說說話,從暗月的幫派戰開始到剛剛和七殺對決,連番發生的事情讓我突然感覺到很累,很想找人好好談談。
確實沒有等多久,不到2分鍾,徐巧兒的遊戲艙就打開了,算算從接收到警報到下線,她也隻用了遊戲時間8分鍾不到。看到我窩在沙發裏的模樣,她什麼話都沒說,倒了兩杯水以後走到我旁邊坐了下來。
“沒事吧?”
我接過她遞來的水杯,搖搖頭,沒說話。沉默片刻後,我率先發問了。
“之前最後時刻我身上發生什麼事了?”
“你給七殺下了毒,衝過去的時候被永恒國度風沙雪雨四大骨幹之一的雪減了速,你朋友過來攔下了你,然後你就摔倒了,在你朋友舉劍要刺下去的時候沙出麵阻止了他。我們出去把你搶了回來,然後你就下線了。”
“什麼風沙雪雨,什麼我朋友?”
徐巧兒一番敘述不僅沒讓我搞明白,反而把我弄得更糊塗了。而她在說到我朋友舉劍刺下時看向我的眼神也讓我渾身不舒坦。
“風沙雪雨是永恒國度裏數得上的四個高手,你朋友就是裏邊的風啊,那個金頭發的。”
使勁晃晃腦袋,我更扯不清楚這裏邊的關係了。
“你糾纏不清的那個沙灘上的魚就是裏邊的沙,真不知道你怎麼跟他們扯上關係的,永恒國度向來少有與外人結交,你這一扯就是兩個,不對,加上七殺是三個……”
你不知道,我還糊塗著呢,不就是剛進遊戲那會兒無意間認識了一個女孩,發生了一些事情,怎麼發展到現在會變成這副模樣。揮了揮手,我蒼白無力的辯解了一句:
“我跟小魚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我不管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那跟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