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楚少岩自嘲的笑了笑,腦海裏不由想起了北澳城金融巨鱷方世海的經曆,忍不住自言自語道:“相比權利和地位,或許我更喜歡平凡吧,等過段時間對付完海港城的花家、胡家和社團對手竹聯社之後,我是否該隱退了呢?近一年來,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在江東之外的寶島地區做成大事業,應該是差不多了!”這一刻,一個特別想法在楚少岩的心裏萌生。
……
作為全島南部經濟最發達的大都市,海港城的夜晚帶著一股迷幻的色彩,那感覺就像是一個穿著浴巾的女人,又像是一個身材美妙卻僅僅露出背影的女人,讓人聯想翩翩,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此時一輛加長奔馳平穩地行駛在海港城的街道上。車廂裏一名戴眼鏡,年紀大約在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皺著眉頭,心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或許是男人的腦細胞消耗的太多,或許是因為男人天生有什麼缺陷,僅僅五十歲的他,頭發脫落了一半,是個名副其實的禿子。他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以及那身肥肉,以及身上那身過十萬的名牌西裝,以及手腕上那塊價格昂貴的名牌手表,都表示著他不是一個普通人。
畢竟,普通人不可能擁有這一切,也不可能乘坐價值百萬以上的豪華轎車;這男人的名字叫範雲坤,一個手握大權,足以讓全城百分之九十九的商人去巴結的上位者!
他可是全島知名的海港銀行的總行長,往往他一句話就可以給一個企業帶來幾千萬甚至好幾億的貸款,特別是資金緊張的企業,可能他的一個搖頭便可以決定某一個企業的生死!這就是他的無上權利。
這樣一個人物可以說,通常來說往日裏都是傲氣到天上去了,等著別人去巴結。不過今天,他卻露出了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看來他遇到了麻煩,而且還是一個大麻煩:此前就在今天下午,他的家裏去了一個不請自到的客人,這位客人的實力不算多強大,不過客人那個背後的主人,卻讓他感到膽寒!
盡管他範雲坤在島內擁有著很多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擁有的財富和地位,然而他知道那個人,他不能得罪。所以今天晚上他為此特意推掉了所有的應酬,專門前往那個人的約定好的地方,和那個人見麵。
半個小時後,加長奔馳來到了三聯會所的門口;夜晚的三聯會所此時燈火一片通明,閃閃發亮的霓虹燈散發著令人窒息的魅力,足以讓很多有權利的男人到這個地方後,都無法停下腳步,而是選擇進入。
作為海港城一個舉足輕重的大富豪和一個上位者,範雲坤也是三聯會所的會員之一。以前,三聯會長葉天鶴當家的時候,他經常來這個地方賭-博或者腐-敗,而自從楚少岩上位之後,他漸漸來得少了。
因為,此前海港城的大家族胡家的家主胡雲峰曾告訴過他,這位內地過來的楚少岩是胡家的敵人。
在幾個月之前,範雲坤還開玩笑的對胡雲峰說:“老胡,這個內地過來的新人,他不就是一個社團混混麼?至於讓你那麼緊張麼?就算他身後有軍方陳家支持又如何?他最終還是一塊扶不上牆的爛泥!”
距離當時不過是事過幾個月,後來三聯會的猛人楚少岩的所作所為,已經完全顛覆了他對楚少岩的認知。如今的他明白,在海港城如果有人說楚少岩是扶不上牆的爛泥,那麼那個人一定是個腦殘!
作為全海港城甚至全島最豪華的私人會所之一,範雲坤的汽車並算不上高級。停車場裏,隨便翻翻都可以找到比他所坐那輛汽車價格貴的豪車。
隨後待司機將汽車停到停車場後,範雲坤沒有像往常那樣朝三聯會所的賭場走去。也沒有去娛樂場所,而是徑直走向了最中間的那棟建築物。
此時楚少岩正在那棟建築物裏等他,書房裏的楚少岩得知範雲坤抵達會所的消息後,便停止了瀏覽胡家旗下集團的相關資料,而是用手輕輕敲著桌子,等待著範雲坤地到來。
在楚少岩的等待中,範雲坤在三聯會成員的帶領下,緩緩邁入了書房。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因為什麼,一走近書房,範雲坤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對於範雲坤來說,他見過太多的上位者,此前他自信不管見到任何人都能保持一份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