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主任您好。”這時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過來,看到女人之後臉上頓時露出諂媚的笑意,點頭哈腰。
“哦,是小劉啊!”豔麗女人派頭十足地點著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小劉,上次我吩咐的那個事情,你還記得吧?”
年輕男子連連點頭,阿諛地笑道:“江主任您吩咐的事情我怎麼忘記?那個您侄兒的學校我已經托人去找了,今天下午就有消息,相信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嗯,那就好。對了,這次公關的費用,說說,我給你報銷。”
年輕男人連忙搖頭:“哪裏用您報銷!一點點小錢,就當是我孝敬您的!江主任能托付我做這樣的事情,就是對我的厚愛了,我劉斌是受寵若驚啊!”
豔麗女人傲然點頭道:“那就好。我走了,小劉你抓緊辦事。”
“一定,一定!江主任您放心好了!”年輕男人點頭如小雞啄米。
豔麗女人腦袋一昂,趾高氣揚地掃視他一眼,隨即敲擊著金色高跟鞋,叮叮當當地朝前方走去,年輕男人則畢恭畢敬地站在她身後目送她遠去。
待豔麗女人走遠了,沒想到這位年輕男人才悄悄滴呸了一聲,轉頭滿臉倒黴相,低聲嘀咕道:“媽的,牛氣什麼啊?還不是給那個郝鎮部長玩弄的貨色嗎?”
年輕男人走遠後,楚少岩卻從牆角轉出來,嘴角噙著冷笑。郝鎮的女人?很好,這是一個可供調查的好素材,以往這個情況竟然沒有被掌握。
來到市委辦公廳,找到正在忙碌的一個秘書;然後秘書就連忙親自給他泡茶,得知來意後點頭道:“你事先給我一個電話就好了,免得白跑一趟—汪書記去濱江區視察高展會工地了。這樣吧,如果不急的話,等汪書記回來,晚上我們一起聚聚。”
楚少岩眉頭微微一皺,苦笑道:“好吧。”
他剛剛走出市委,卻接到龍均天的電話:“老首長,您貴幹?”
龍均天顯然心情非常好,爽朗一笑道:“給你幾個兄弟通知一下,讓他們準備好重禮。”
楚少岩一怔,隨即嘴角濺出笑意:“龍首長,準備好重禮是嗎?不會是您老樹發新芽,準備老牛吃嫩草了吧?”
龍均天笑罵道:“你個兔崽子,我怎麼就老了?老夫……呸,我今年50周歲都沒滿嘛,身體狀態依然是正當壯年。以我的身體狀況,還可以在工作崗位上麵再奮鬥個二十年呢!”
楚少岩不由笑了:“那是,首長您的身體素質絕對一流,您老再奮鬥個三十年都沒多大問題。對了,冒昧問一句:新娘子何方英雌,竟然能降服我們前’天劍’組織的掌舵人,號稱組織裏的第一老鐵漢?”
“那個嘛,你也不是不認識。她今年也三十幾歲了,去年與丈夫不和離婚後,一直鬱鬱不樂,剛剛換了個崗位。我們呢,也算得上是一見如故,前些天我向她問問:同誌,你看我們以後能不能在一個鍋裏吃飯?”
楚少岩莞爾:“很直接嘛,不愧是龍首長,您老果然還是軍人作風啊!”
“那是!不過那個女人竟然給我裝聾作啞說:我們都是黨員,難道不已經是一個大鍋裏吃飯嗎?”
楚少岩失笑:“答得很巧妙啊,龍首長你遇到了一個聰明的女人!”
“麵對這個勁敵,我大義凜然地說:人生必須用最少的悔恨麵對過去,用最少的浪費麵對現在;同誌,你這樣的回答,是在浪費我們現在的生命!為了革命,為了延續生命和未來,請你同意我的要求:我們一個小鍋吃飯,一個被窩睡覺吧!這樣能為國家節省能源,能為綠色地球添磚加瓦嘛!”
楚少岩大笑:“首長您高,實在是高,女同誌答應了?”
“當然……沒有,不過在我的嚴刑拷打……呃,不,是死纏爛打下,最終她還是拋下了這麼一句:均天同誌,你是在求個人的私利!我當即嚴正駁斥:顧大家也要顧小家,有小家才能有大家,所謂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在我的義正詞嚴下,女同誌終於屈服了,最終投降…呃,同意了我的結婚請求。”
楚少岩皺著眉頭問:“你那位女同誌,不會是剛剛調任金山區常務副區長的許佳同誌吧?”
“呃,那個…你問問高猛秘書長就知道了,他是我們之間的牽線人……”龍均天此時吧嗒一聲掛上電話。
楚少岩納悶了:難道龍首長竟然害臊了?真是奇哉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