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原來真的有這樣的奇偉男子—倨傲的豐臣真綾心中升騰一股巨大的征服欲望,甚至焚燒得她的內心火辣辣的生疼。
那一刻,豐臣真綾甚至對豐臣家的產業也不在乎起來,心中被那個照片中的男人所充溢:對方那雙深邃的黑眸貌似漩渦般將她吸引,她看出他和她是同類人,無論外表如何,他們都是骨子裏透著驕傲,自認為可以征服一切的人。
是你征服我,還是我征服你?豐臣真綾深深迷惑著,對東京上流社會的男人,她早已沒有半點興趣。幾年來,甚至連和她一舞資格的男人都屈指可數,更甭提共進燭光晚餐,進而成為她入幕之賓者。
……
隨後武田製藥入股白玉堂,占有股份為49%,華鼎集團依然控股。豐臣真綾以武田製藥副社長之尊,兼任白玉堂公司的副總裁,而原白玉堂總經理俞啟明則改任總裁。
武田製藥的注資,如同給白玉堂打上一支強心針,加之豐臣真綾還帶來了數十種新藥方,以及一個小小的研發團隊—這恰恰是白玉堂眼下最需要的。
對於資金,其實華鼎集團暫時並不缺乏,甚至有相當盈餘,但是某些核心技術有時候卻是金錢都難以買到的,尤其是在西方社會刻意對華夏保持技術壁壘。
萬幸的是,暫時正值股市風暴席卷全球之時。武田製藥入股白玉堂,其實是試圖在華夏這個安全港避風躲雨—雖然華夏經濟在放緩,但畢竟還是在上升通道,其國內市場並沒有下降,消費甚至在增長。
雖然個性極其倨傲,甚至充滿控製欲,但豐臣真綾誠然是一個醫藥方麵的天才,她帶來的團隊也極其精幹有力,很快就對白玉堂的研發部進行了實質性的改革,讓白玉堂在研發實力上迅速成為一流!
在這過程中,東瀛美女甚至沒有前往上官莊園去過一次。雖然她心中燃燒著一團熊熊不可撲滅的火,但聰穎的女人將火焰燒到工作上,甚至很快征服了同僚,就連白玉堂副總裁、經驗老到的俞啟明都不自覺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幾乎唯她馬首是瞻。
這期間,上官則天和楚少岩前來視察過一次,豐臣真綾雖然將自己的情感隱藏得極好,但上官則天依然憑借著女性的敏感,察覺到某些不對勁的地方。
就是眼神,豐臣真綾的眼神實在過於炙熱,貌似滾燙一般,恰若暗藏在地下的岩漿,瘋狂、熾烈、奔流,但地表卻平靜如常,一派安詳。這個女人,好像不那麼簡單……
“不遠送了,祝你們一路好走!”東瀛美女鞠躬著將他們送走,炙熱的目光盯著岩石男人的後背。
當時楚少岩忽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觸,轉身時卻看到她彎著月牙般的黑眸笑意盈盈地向他們招手,並且再次微微鞠躬。
“少岩,你怎麼看這個豐臣真綾?”
上車後,上官則天忽然轉頭凝視著岩石男人問,“她是不是男人的最愛類型?”
楚少岩遲疑片刻道:“很難判斷,畢竟我並不了解她。不過。和她在一起,總有一種危險的感覺。雖然不是那種致命的威脅,但依然能感到危險。”
“危險?”上官則天微微眯縫一下眼楮,笑了:“美麗的女人總是危險的,她的魅力就像漩渦一樣將男人拖進去。少岩,你不會是這個意思吧?”
楚少岩失笑,伸手將女神的秀發揉揉亂,說道:“胡說八道!”
上官則天捉住那支手掌,將它放在自己的粉臉上輕輕挨蹭一下,嫣然說道:“根據過往的事實,我不得不懷疑你會不會再次墮入豐臣真綾的羅網。”
楚少岩默然苦笑。
上官則天凝視著他,忽然道:“少岩,你不是一個善於拒絕的人。或許你可以用冰冷的麵具將人拒之以千裏之外,但一旦被人靠近,你就會暴露出自己的軟弱,根本不懂得如何去拒絕他人的關心和親近—因為你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你那冷血的麵具下隱藏著一顆炙熱的心。”
楚少岩情知她說得很對,自己在性格方麵誠然有缺陷,所以才招來種種麻煩。但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性格是長期潛移默化形成的,改正起來絕對有難度。
“少岩,這次……我希望你能拒絕她。”上官則天道。
楚少岩一怔,轉頭看了看上官則天,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