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誌東想了想,收了一疊:“謝謝首長,不過這錢太多,遺產便飯哪裏用得了那些?請轉告首長,我們柳縣全體百姓引頸期盼著他老人家的下次光臨!”
“好好好!我一定轉告!”
安胖子拍了拍胡誌東的肩膀,隨即二人握手,胖子登車,八輛奔馳一路揚起淡淡的煙塵,消失在公路盡頭。
“多好的首長啊,軍人對自己的要求就是嚴格,吃一餐便飯都要交錢,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現在依然遵守得實在是太好了!”
看到就連煙塵都徹底消失後,胡誌東才收回伸出老遠的腦袋,將手中那疊鈔票在手掌心拍打著,對馬斯裏和政協主席、人大常務副主任說。
馬斯裏幾個連連稱是,一麵大加讚賞。這時宣傳部長走上前一步,問道:“書記,這次省委首長光臨我縣,指導工作的事情,要不要將宣傳稿發出去,並且在縣電視台上播放新聞?”
胡誌東連忙擺手低聲道:“不需要,不需要!首長的那個衛隊長早就說了,這次首長是以私人身份過來的,不想擾動地方。再說了,這次接待首長,我們可沒驚動市裏,要是被他們知道了,你們說汪書記他們會不會……”
馬斯裏幾個心中一寒,連連點頭。
“再說了,上次胡副書記下來,市裏幾個將我們置於何地?我和老馬都攏不了身,老馬不小心湊近了些,當時竟然被市委辦那個副秘書長給推開了!這次咱們就陰他們一次又如何?”胡誌東冷笑起來。
馬斯裏聞言眼中露出憤慨的神色,沉聲道:“張遠凡那個狗日扯的東西,總有一天我得奪回這個麵子!”
胡誌東點頭道:“對!他奪了我們柳縣縣長的麵子,就是剝我們柳縣全體人民幹部的麵子!老馬,這個梁子,我們和你一起架了!”
馬斯裏感激涕零,而胡誌東卻陰陰偷笑不已。
……
當奔馳車隊離開柳縣縣界大約五公裏後,車隊停下來,兩名黑衣大漢下車朝柳縣摸了回去,他們是回柳縣執行特殊任務。
之前楚少岩、劉曦瑤和麻子臉發生糾紛的時候,此二人正好從窗戶看到,認識那個家夥,於是光榮的任務自然而然地落到這兩人身上。
此時的柳縣看守所,麻子臉畢竟在柳縣還是有些門路的,經過幾番波折,警方最終還是將他放了出來,這時候來接到他的笑道:“白哥,你不是說省委領導是你個親戚嘛,做麼事被關著嘍?”
麻子臉憤然道:“老張你別說啦,丟他媽八輩子祖宗啦,劉家那個小丫頭,竟敢擺我一道,等日後她回來,折磨死那個小娘皮!”
老張問:“啥?你說劉家,是不是曾經和我老子一起當兵的劉通河家,他家那個小子去年在部隊死了的那個?”
麻子臉“呸”了一聲道:“正是!聽說劉通河在部隊時一個戰友,姓金的,在省委當高官,這次就是他下來了。劉運凱那個當兵的小子,之前一瞅麵相就是個短命鬼,當年在老子麵前倔頭強腦的,死得好!”
老張奇怪道:“咦,劉通河和我父親一直是一個部隊的,不可能他認識的人我父親不認識啊!我得馬上回去問問,如果能攀上關係,那我們老張家就發了!”
老張說著掉頭就跑,麻子臉氣得跳腳罵道:“去你大爺,還說給老子接風洗塵,知道能抱大腿,馬上轉身就溜!”
麻子罵得幾句,剛剛走到一個陰暗的地方,忽然有人在他身後冷冷問道:“你是白碧山嗎?”
“是啊,你誰啊你?”麻子臉不耐煩地轉頭問。
突然一條麻袋呼地套下來,麻子臉還沒來得及吭聲,接二連三的沉重的膝頂撞擊過來,打在他的胸口上,悶得他連慘叫聲都沒法發出!
隨即嘴巴部位被繩索勒死,整個人騰雲駕霧般一橫,被“飛”了起來。
五分鍾後,當麻袋被解開時,麻子臉才呼吸得一口新鮮空氣,一根木棒邊狠狠地砸在他的後腦勺上,麻子臉一聲不吭地往地上一栽,暈厥過去。
“你大爺的喪門星,害老子們兩個半夜還得趕路,我靠!”
兩名剽悍的黑衣大漢對著麻子臉一頓亂踢,隨即陰笑著脫下這家夥的褲子,其中一人抽出一柄雪亮的鋼刀,低聲笑道:“結子哥,你說楚爺還真會分派任務啊,他怎麼知道俺在農村是閹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