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尚邦微微一歎道:“既然如此,我就說幾句。小胡啊,你的工作沒做好!”
胡誌東心中大驚,臉色一變,立馬躬腰道:“請首長教導!”
金尚邦板著臉孔冷冷道:“我在你們縣有個戰友,他的獨子叫劉運凱,曾經是特種部隊的軍官,去年為國捐軀。他母親知道兒子犧牲後,病倒在床,至今沒有痊愈。前些天,劉運凱的撫恤金治病用完了,你們的縣城醫院就將他母親往外趕!劉運凱的妹妹無奈下去求我們,我們趕來一看,醫院裏竟然停止給這位嚴重腎衰竭的母親做透析治療!”
說著金尚邦氣得扯開脖子上的領帶,撐著腰激動地走了幾步,揮手道:“我問問你們:這裏的縣城醫院還是不是人民醫院?這裏的醫生職責還是不是救死扶傷?啊!?”
“草菅人命,簡直就是草菅人命!”金尚邦脖子上一根青筋劇烈的跳動起來。
胡誌東的臉已經青了,柳縣幹部的臉色又青又白,至於遠處的人民醫院院長的臉則徹底慘白一片。
“羅家生!”胡誌東轉頭朝坎子上正簌簌發抖的縣城人民醫院院長怒吼起來,隨即指著縣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道:“老周,馬上命人將那個羅家生給我抓起來,還有相關的責任人,一個都別讓他們跑了!”
公安局長聞言立即敬禮,隨即行動。
“首長,是我的工作沒做好,請您處分!”胡誌東轉身朝金尚邦鞠躬道。
金尚邦揮揮手道:“算了,醫院的問題是體製問題,也怪不到你們的頭上。不過,你們柳縣在擁軍愛軍上,做得並不算好啊!”
“首長您是部隊上的?”胡誌東眼睛一亮問道。
鐵塔般的安胖子傲然走上前一步,站在本就瘦小的胡誌東麵前凜然道:“我們首長是部隊參謀部的金主任,另外……”
胖子又朝楚少岩一指:“這位,是警衛局的孫上校!”
參謀主任?好大的官職!胡誌東又驚又喜,而楚少岩的官銜也讓他為之驚歎。別說他們,就眼前這個幾百斤重的大漢,簡直就連米國總統的保鏢都沒有他剽悍懾人!胡誌東連忙臉上擠滿了笑容和楚少岩招呼。
這時金尚邦伸手拍了拍胡誌東的肩膀道:“我是軍人出身,說話就是直爽,小胡你別見怪啊!”
胡誌東受寵若驚,連忙道:“哪裏,哪裏!首長能指出我們的工作中的不足,是對我們的愛護和幫助,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首長您請說!”
“那我就繼續說了。”金尚邦點了點頭道:“以後你們一定要注意加大在擁軍愛軍方麵的投入,尤其要關心軍屬烈屬,對那些家庭困難的,家庭情況有病患的,一定要幫助,扶持!同誌們啊,軍人是華夏建國建黨的基石,他們在前方流血流汗,我們可不能寒了他們的心啊!”
胡誌東立正敬禮道:“請首長放心,今晚我們就召開相關專題會議,明天就徹底解決問題。如果首長下次聽說柳縣擁軍愛軍做得不好,我胡誌東立馬辭職!”
金尚邦微微一笑,點頭道:“好!好!小胡你這個同誌不錯,知錯就改,行動雷厲風行。要是換一個同誌,我轉身就走,半句話都不多說!”
胡誌東大喜,笑逐顏開,隨即又給首長引見縣裏的幹部。
四大班子,副縣級以上的幹部多達二十幾人,一一介紹過後,本就不明朗的天色便已經有些暗了。
胡誌東舉手看看手表,陪著笑,小心翼翼地說:“首長,時間不早了,我們在柳城大酒店擺了幾桌寒磣的菜肴,請首長們和領導們一起去用個便飯……”
金尚邦手一揮道:“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我等劉母做完透析,立即接她去武城。在武城天河機場,專機已經候著了!”
專機!?省委首長果然有派,省部級的官員,那是沒法比!胡誌東的眼睛都直了,舌頭也不利索起來。他卻不知道,金尚邦所說的專機其實不過是華鼎集團的包機而已。
“不不!從這裏到天河機場,至少要三個鍾頭,您的身體要緊,怎麼能挨餓?”
安胖子湊上前一步低聲道:“首長,去武城時間確實有些晚,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