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男友?對不起,冒犯了,我還以為……”雖然在極力壓抑,但葉長寧的眼中還是不由自主地溢出淺淺的豔羨之色。
“不知者不罪,更何況他確實兼任我的保鏢。”上官則天嫣然一笑,朝楚少岩走去,恰如綻放的紅玫瑰,耀眼奪目。
……
“少岩,你剛才和紀委的劉蓓書記說了些什麼?”
楚少岩遲疑一下,低聲將紀委方麵賣自己一個天大麵子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省委羅書記之所以賣你的麵子,是因為他—你的老上司?”上官則天驚異的問。
楚少岩點了點頭:“沒第二個理由,我和羅書記甚至連一麵之緣都沒有。”
上官則天默然片刻,將葉長寧意圖計劃通過紀委扳倒關少勇的事情說了出來,並且補充說:“扳倒關少勇對我們也很有好處。畢竟,新東鎮是華鼎集團的安居工程所在地,有關少勇在,我們的麻煩會很多!”
楚少岩的濃眉微微一皺,瞟了遠處葉長寧一眼,低聲道:“則天,據我說知,葉長寧是江城地方派係的幹將,難道他真的扳不倒一個關少勇?好,就算扳不倒,他一個區委書記,將他弄走總有可能吧?”
上官則天微微一驚:“什麼意思?”
“他並不是沒有能力整治關少勇,而是沒有決心!”楚少岩淡淡道,“他沒有和佟派決裂的決心和勇氣。讓我們找紀委搞關少勇,他至少有兩方麵的考量。”
“哪兩個?”
“第一,借刀殺人。關少勇這樣桀驁不馴、目無餘子的人,葉長寧絕對恨之入骨,能借我們的刀除掉他,而自己兵不血刃。第二,試探一下我們的實力。如果確定我們和紀委是聯盟關係,他們自然會刮目相看,甚至和我們合作。如果我們連除掉關少勇的能力都沒有,那麼……”
上官則天若有所思地點頭:“少岩,那……我們推掉這個事情?”
“不,恰恰相反,我們必須將關少勇拿下。”楚少岩斷然道。
“哦,為什麼?”上官則天饒有興致地問。
“拿下關少勇,一來確保我們工程的安全,二來震懾那些想玩把戲的宵小—譬如這次事件裏,據我所知便有關少勇的影子,三來和政府本地派臨時合作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對削弱佟派勢力有相當重要的作用。”
“呃,說得很好。少岩,那麼,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和你的琳妹妹好好完成,我到時候在莊園給你們擺慶功酒!”華鼎女神笑得有若一隻偷到小雞的狐狸。
楚少岩無奈了,看看左右,貌似很僻靜,於是伸手輕輕捉住她秀發中晶瑩剔透的小耳,柔聲道:“調皮啊,則天!”
上官則天笑著正待反擊,忽然葉錦琳從轉角走了過來,看到二人的形狀,迅速止步,轉身就走。上官則天連忙打掉楚少岩的手,幾步過去將她拉住:“錦琳,你的少岩哥哥正好有話給你說呢!”
“他才不是我的少岩哥哥呢!”葉錦琳那黑寶石般的靈眸瀉出一抹羞意,白了楚少岩一眼,鮮紅的唇瓣微微翹起。
上官則天將她推到楚少岩的身邊,自己卻笑著走了。但在背轉身的那一刻,淡淡的落寞卻無可修飾的從俏臉沁了出來。
誰能在將自己愛人推到另一個女人身邊而無動於衷?
“有什麼事啊?快說啊,我現在身份特殊,和你在一起時間長了人家會說閑話的。”葉錦琳側身亭亭玉立,瞄了他一眼。
楚少岩將紀委副書記劉蓓的事情和葉長寧、關少勇的事情說了出來。
葉錦琳蹙起修長的俊眉看了看他:“你和市紀委羅書記還能搭上線?不錯啊!我到紀委上班這麼長時間了,和羅書記才說上三句話呢!‘什麼錦琳,到了紀委要嚴格要求自己啊!’、‘錦琳,作風問題很重要,你要慎重對待自己的感情!’、還有什麼‘錦琳,作為一名黨員,時刻要為人民著想!’你聽聽,羅書記這都是冠冕堂皇的話!”
楚少岩聽了心中卻一緊:“錦琳,你……你在單位也受到壓力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葉錦琳卻坦然一笑,“少岩,我在政法部門、紀委部門已經是一個臭名遠揚、作風不正的女人了!這其中一半得力我母親去單位公關,一半卻得力於那些有心人到處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