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啦，少岩？”上官則天扶著他坐下，隨即將自己的咖啡杯放在他的手中。如此親昵的動作，華鼎女神竟然絲毫沒有避嫌的意思—畢竟他和洛雲今天才結識。
“沒什麼。”楚少岩的臉頰卻不合時宜的通紅起來。岩石男人的情商相對較低，此刻突然像是已經完全失去了正常的智力水平，腦袋一片混亂。
“剛才我們在談洛氏集團和我們華鼎集團合作的事宜，並且已經敲定在流通、銷售方麵的合作關係。少岩，你說如果我們和洛氏集團合作，進軍服裝業如何？”
上官則天似笑非笑的凝視著岩石男人，秀眸亮閃閃的。
“呃，好。”岩石男人幾乎無語。
空氣貌似已經燒焦，岩石男人甚至感覺自己的呼吸道糊糊的味道，壓抑的氣氛讓他的心跳都不正常起來，尤其對麵這個感覺熟悉女人的目光威壓。
“楚少岩，你了解我們洛氏集團嗎？”洛雲忽然問道，她的聲音一如她的眸光，清亮而冰冷，刀鋒一般刮過岩石男人的心，讓他忽然打了個激靈。
“我是有所用了解的。”楚少岩微微低頭，“我曾經將江東省內所有業內知名規模以上的民企資料都背過。98家，其中洛氏集團在去年度排名第9名，主營製衣、製鞋、房地產和出口貿易。”
“98家你都背過？”洛雲有些不可思議，但看到上官則天得意的微笑和岩石男人那坦誠的目光，就失去了質疑的動力。
“那麼你覺得我們洛氏集團目前的瓶頸在哪裏呢？”洛雲問道。
“瓶頸？”岩石男人微微思索後說：“最大的瓶頸我想是洛氏集團的管理，請恕我不客氣，洛氏集團隻是一家家族作坊式管理，無論是製衣、製鞋、房地產，還是銷售、出口，都是家族作坊式的管理。”
“家族作坊式管理？”洛雲冷笑起來。
上官則天也輕輕捶了他一下，輕笑說：“少岩你別瞎說啊，洛氏集團可是杭城民企的代表，在某些方麵我們華鼎都得向人家學習呢！”
“上官總，您別客氣。楚少岩，你說我們洛氏集團是作坊式的家族管理，有什麼具體依據嗎？”
“這當然。”楚少岩有些緊張喝了一口咖啡，坦然看了看她道：“第一，洛氏集團到現在還是純粹的家族式管理，甚至連現代企業的構架都沒有搭建起來；第二，洛氏集團經營決策完全集中在尊父一人；第三，洛氏集團經營理念還停留在計劃時代。”
“計劃時代？”洛雲那秀美的嘴角不禁微微翹起。
“是的，完全是計劃經濟時代。”楚少岩斷然說，“譬如製衣，雖然在創牌子，但洛氏集團與同為杭城的其他品牌差距卻在拉大。譬如其它幾大名牌：雅戈爾、杉杉、步森、莊吉、報喜鳥、羅蒙、萬事利、浪莎等等，他們的品牌名氣為何能將洛氏集團壓在下麵？如果貴公司不是在地產業支撐著，我想洛氏集團賴以發家的服裝業早已破產。”
“原因隻是因為管理？能不能再細致點？”
“服裝業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其實設備方麵大家都差不多，布料、機械，甚至技術也相差無幾。雙方的差距就在設計理念和市場推廣，具體說就是品牌的培育。”
“譬如？”洛雲很認真，雪亮的眸光盯著岩石男人一瞬不瞬。
“洛氏集團的幾個牌子，譬如女裝方麵的安琪兒、蜜雪兒，雖然名字很女性化，但卻完全沒找準定位，在設計、麵料使用、推廣、季節化、個性化、品牌培育等幾個方麵幾乎沒有經過任何考量，很隨意。如果不是你們的渠道還算不錯，我想你們早就該退出服裝業了。”
岩石男人的話很直接，很不客氣，但洛雲卻沒有任何氣惱的模樣。
良久洛雲長歎一聲說：“上官總，如果你願意，我想聘請他同時兼任我的特別助理。”
“啊？不是吧？”上官則天吃了一驚，下意識地抱住岩石男人的胳膊。
“放心，我沒有搶奪你私家助理的意思。”洛雲微微苦笑起來，隨即正視楚少岩問：“你是單獨對洛氏集團這麼研究還是對省內所有98家業內知名民企進行研究？”
“呃……”岩石男人頓時臉孔赤紅起來，良久說：“不可能對省內所有的民企進行研究，我主要選取一些代表性的，其中有洛氏集團，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