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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當年在金佛山,每到冬天便大雪封山,雪厚達一米多。而在彼時,總會有一個身上背負著兩三百斤鉛塊的少年在雪地飛奔,從金佛山山頂至山腳,山腳至山頂,每日至少來回三次之多!那樣的生活直到十六歲那年,嚴厲的師傅終於躺倒在床上再也沒有起來,而將自己托付給前來探病的三師兄。
“傻孩子,別哭!男人流血不流淚!”師傅半舉幹枯而遍布老人斑的手掌,想為自己擦拭淚水,卻怎麼也夠不著自己的臉頰。
在和師傅一起生活的13年裏,表麵上沒有體會到他的半點溫情。記得一次背負著200斤鉛塊在懸崖攀爬時失足掉下差點摔死,萬幸在最危急的時刻一手摳在一根裸露的尖銳岩石上才揀了一條小命。很多時候手被鋒利的岩石勒得連骨頭都露出來,然而下午依然得去瀑布練功。當時冰冷如刀般的水瘋狂的衝擊著身體,血絲從手掌不斷沁出,直到他昏倒在水中!那個夜晚,當他蘇醒過來時,心底第一次對師傅產生了怨念……
“咦,少岩在發什麼呆呢?”那邊上官則天笑著叫了起來,“莫非隔山打牛將自己打傻了不成?”
楚少岩快步過去將皮裘拖到雪鬆附近,上官則天從上麵站起來跳到岩石男人的背部,雙手死死抱著他的脖子笑道:“少岩你剛才害得我脖子裏進了好多雪,冷死了呢!”
“知道了!”楚少岩將她摟到懷中,親了一下,然後放到皮裘上,“馬上我就做了一個雪橇,繼續往西走一個小時,然後咱們就休息一下,吃些東西。”
“少岩!”上官則天忽然幽幽的說:“從這裏到美國費城好遠好遠,我們要走到什麼時候啊?”
楚少岩坦然一笑,隨即取出一張的圖丟了過去:“則天,如果我們方向沒錯的話,大約往西200公裏有一個小鎮叫塔納克羅斯,在那裏我們可以購買一輛車,然後開著去加拿大境內,找一個機場乘飛機去洛杉磯。”
“200公裏?”上官則天看著岩石男人,“少岩,你一定很辛苦!”
楚少岩笑了起來:“則天,相對16歲那年我在山裏背負著攀爬懸崖的鉛塊而言,你已經足夠輕了!”
上官則天的心為之猛的一滯,凝視著岩石男人的眸光頓時柔和起來。這個岩石男人的過去,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隱情?
楚少岩手持匕首開始工作,雖然隻是一柄普通的匕首,但在加持了太清氣功後,立即如同神兵利刃,隻聽得唰唰的聲音,不到一分鍾那棵雪鬆的所有枝椏均被削斷,剩下光禿禿的樹幹。
隨即他再次深深呼吸,舉起匕首將樹幹攔中腰截下大約一米多長的兩段,並豎起兩段木頭,以直劈的姿勢用匕首將樹幹劈成木板。
上官則天看得有趣,“嗤”的一聲笑了起來:“少岩,你的手藝不錯嘛,以後咱們家可不愁吃不愁穿了,萬一破產了你還可以做木匠賺錢養我啊!”
楚少岩一邊將木板削成規則形狀,一邊瞅著她笑道:“好啊,則天,你說這樣好不好?咱們新房的家具呢,都由我親手製作,到時候你可別嫌棄床板高低不平啊!”
“你膽敢將床板削得高低不平,到時候我就躺在你身上啦!”
上官則天伸手捏了一個雪球砸在岩石男人的背上,忽然想起自己剛才的話中有些語病,貌似正合諾雪上次說的什麼“體位”啥的,一時俏臉緋紅,忍不住的輕輕咳嗽起來。
“則天,你這是感冒了嗎?”楚少岩連忙丟下木板,走了過去,伸手就探向她的額頭,“咦,有些發燒…”
“沒有啦!”女神的臉蛋紅得就像一朵玫瑰,連忙推開他的手,小心肝怦怦的劇烈跳動起來,貌似生怕他窺見自己此刻不那麼純潔的心思。
“真的沒有嗎?”楚少岩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審視般盯著她。
“真的沒有啦!”華鼎女神大羞,推開他,轉過身體,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哦,還知道笑,應該沒事的。”楚少岩若有所思的說,隨即繼續削木頭。
很快,那些木頭被岩石男人削成規則並相互契合在一起的形狀,甚至連表麵也被削得相當平整。光滑的表麵有助於在雪地滑行時減少阻力,加速行進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