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研究新藥是一個相對漫長的過程,包括開發、篩選、製作、試驗、評定、臨床、審批,都需要較長的時間,想要研製並上市一種新藥可謂是過五關斬六將。就算研製成功,對現在的白玉堂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所以我希望戰略策劃部的海總回去後和市場部、業務部好好籌劃一番,如何在物流、銷售上做文章,如何打破現在的困境,有什麼良策破局,將白玉堂帶上騰飛的道路。
“另外,我這裏想提三個問題,請在座白玉堂的高管解答:第一,為什麼去年才從美國進口的流水線上竟然殘留了五處汙垢?維護人員認真履行職責了沒有?第二,作為配藥車間,根據規定任何非直屬管理人員不得入內,為何剛才除了我以及白玉堂的各位高管外,所有人都隨意出入,甚至攜帶了可供拍照的手機?白玉堂的安保程序有沒有按規定執行?第三,剛才有人在臨時休息間左側角落發現了兩個酒瓶,然而按規定生產場所百米附近不得存在任何易燃易爆物品,酒瓶出現在距離生產車間五十米的休息室裏,是不是符合規定?”
當上官則天談到建立升級醫藥研究所時,白玉堂的高管們不禁興奮地相視而笑;隨即提到如何打破現在的困局時,眾高管就有些麵目無光了;但後麵上官則天的言語卻越來越嚴厲了,三個尖銳的問題恰若三顆子彈,徹底擊潰了眾高管的心防,讓他們冷汗直冒,顏麵無存!
作為一個大型的醫藥生產基地,重在質量、安全和保密,而現在這三點在集團總裁視察的時候出現了紕漏,說明了白玉堂的管理有問題,而且問題不小!
俞啟明就連額頭的冷汗都來不及擦,倏地站起來,立即作了檢討;而製藥基地總監馬容中在檢討的時候更是臉無人色,慘白一片。
上官則天丟開手中的筆冷冷說:“在市場銷售、利潤退步的同時,如果就連質量、安全也得不到保障的話,我看白玉堂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那還不如賣給雷允、施貴寶、先鋒、新亞,趁市場行情好的時候大賺一筆!我希望白玉堂諸位高管們,在動腦子找市場、找利潤的同時也要狠抓質量和安全!”
俞啟明立即保證道:“歐董,最近我一直忙於市場開拓,對基地確實疏於監管,是我的責任,請集團對我進行處罰!同時我在這裏保證,如果下次檢查再發現同樣問題,我俞啟明立馬辭職,絕不二話!”
鬆江基地總監馬容中也表了態,但眾人已經不再細聽,從俞啟明暗覷馬容中那深惡痛絕、帶著刀子的眼神中,大家都知道這位基地負責人在白玉堂的路已經徹底走到了盡頭。
俞啟明最近在市場上忙得可謂是焦頭爛額,不料此刻後院竟然起火,尤其被集團總裁發覺,焉能不“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在離開鬆江基地的路上,上官則天瞅著楚少岩良久,隨即嬌哼一聲道:“楚隊,不承想你的眼睛那麼尖啊?什麼都能看到。如果馬容中知道你就是那個告密者,隻怕會拿起那把小剪刀來追殺你吧?”
楚少岩聞言不由莞爾。來到鬆江基地後,楚少岩便發覺到那個馬容中手裏一直拿著一把鍍金小剪刀不放手,後來隨行的易紫璿解惑曰:原來這位馬總小時家貧學過理發,手藝還算出眾,綽號小金剪,當年在江城第二製藥廠任職時,最喜歡揮舞著一柄鍍金小剪刀威脅違反紀律的人,要剪掉他們的頭發示眾。據說這個拙劣的把戲竟然被某位大人物肯定過,自此後這位馬總便十年如一日地揮舞著這柄鍍金小剪刀不放手了。
“臭家夥,笑什麼笑?”看到石頭男人露出罕見笑容,女神心中一暖,但卻撅嘴冷笑著鄙夷道,隨即她又問道:“你今晚是和那位葉警官一起行動嗎?”
楚少岩遲疑了一下道:“警方的具體行動計劃我現在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