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明浩聞言沉默了良久,苦笑道:“其實,我也曾經有過你一樣的情形……”
端木相北又道:“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現在好比就是在搶錢!我們的資產是虛資產,是建在空中樓閣上的!一旦遇到則天說的危機,光輝還真的可能會破產!物流、遠洋運輸、地產、能源,在經濟危機的時候,哪個能支撐得住光輝集團這個龐大的空中樓閣?!”
上官則天也正色道:“南宮伯伯,其實自從我執掌華鼎集團以來,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改革的事宜了。譬如在環太湖城市圈的投資上,我們華鼎就收縮了很多;同時,華鼎集團已經將手中前些年收購的那些礦山、冶煉工廠、製造廠高價出售套利,所獲頗豐。我必須和時間賽跑,所以幾個月來僅僅隻休息過幾天……”
說著,這個在外人麵前堅強倔強、冷若冰霜的華鼎女神不由自主地紅了眼圈,轉過螓首去嗔怨地白了後麵的木頭男人一眼。
這個小動作落在兩位年長的有心人眼中,有人為之釋然一笑,有人則無奈而失望地暗自歎息,但同時也暗暗堅定了某個決心。
南宮明浩咳嗽一聲道:“我知道則天你的苦!嗨,你一個姑娘家,沒日沒夜的操勞,相比起來,我們這些老家夥還真是慚愧啊!”
端木相北笑起來:“老鬼你慚愧什麼啊?現在趕快表態,二對一,改革不改革,要不我們就甩開華立集團單幹,到時候可別真的讓我們默哀啊!”
南宮明浩沉思良久,正色道:“我必須回華立集團和高層開會討論決定!”
端木相北也正色道:“南宮兄,說實話,如果想在高層通過不大可能。現在正處於‘眾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的時候,你突然唱衰經濟,誰信?我說幹脆通過董事會來作決定!我們三大集團本來互相持股,隻要相互支持,通過董事會決議不在話下!”
南宮明浩定定地看著端木相北:“相北兄你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端木相北坦然一笑道:“今天聽則天一席話,我心頭一個死結好像立即解開了,心都亮堂了很多。實話說,我現在恨不得馬上就開始改革!錢,還是落袋為安啊!華鼎集團已經走在前麵了,我們端木家的光輝集團必須迎頭趕上!”
南宮明浩忽然猛地一拍桌子,上官則天給他斟的那杯茶呼地跳了起來,潑灑在桌上,茶水橫流:“好,既然如此,我南宮明浩那就放手一搏!哼,要是到時候出問題,我可是唯你端木是問啊!”
端木相北不由失笑起來:“好你個老狐狸,你公司改革與我何幹?竟然賴到我的頭上!剛才還拍桌子嚇我一跳,快快陪我一瓶87年的拉菲!”
南宮明浩氣呼呼地叫了起來:“你,你敲詐到老哥頭上了啊?!我那瓶拉菲可是花了100萬元才競拍到的,到現在都舍不得喝一口,你竟敢打它的主意?小心我跟你拚了!”
上官則天聽了不由嫣然笑了起來,眼波似水般漂向身後的木頭男人,溢滿溫柔和敬佩:一切果然都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
下午兩點,當華玉萱在未來廣告公司全體高層授意下來到金碧輝煌、巍峨聳立的華鼎大廈門前時,竟然有些膽怯起來。
開車送她過來的張副總鼓勵道:“小華,你別怕,不是華鼎的上官總特意讓你來談的嗎?我相信華鼎不是一個隨便允諾的公司,你去就是了,隻要不太離譜的條件,公司都會答應。記住,公司所有人都在背後支持你!”
華玉萱點了點頭,隨即又心虛地笑了笑道:“張總,我……還是給我表弟打個電話先,看他怎麼說……”
張副總微笑點頭表示理解,一邊走開一邊道:“小華,我回去等你的好消息啊,如果到時候需要支持立即聯絡!”
華玉萱告別張總後撥通了楚少岩的電話:“喂,少岩啊?是,我是表姐。嗯,我現在在華鼎門口附近……什麼?你來接我?不用,我自己來……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