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回莊園後,他便後悔沒有去醫院了。上官姐妹將他拉進綠色別墅裏他的單間中,讓梅管家給他醫治。當幾乎完全破碎的上衣被姐妹倆強行扒下時,三女不禁捂嘴,一時驚訝得發不出聲音來。
雖然肌肉虯結墳起,但層層疊疊的累累疤痕卻破壞了美感,使得這具軀體顯得十分猙獰可怖,以至於在乍見瞬間三女眼中竟然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嫌惡。
楚少岩苦笑一聲,拾起襤褸的上衣便待出去。
“你敢走!”上官則天猛地抓住他的左手,一向淡定的她此刻竟然顯得頗為凶巴巴的。
“就是!”靈嬌也揪住他的右手,“如果你出去,就是我上官靈嬌一輩子,不一萬輩子的大仇人!”
這時候楚少岩不由得苦笑起來。
上衣再次被除下,這次姐妹倆沒有了嫌惡的眼神,撫摸著那累累疤痕,二女的手一直在哆嗦。上官靈嬌摸著其中最大的一處疤痕,喃喃問:“楚大哥,這裏當時一定很疼吧?”
楚少岩伏下頭看了看那處疤痕,不禁心潮澎湃起來。這處傷痕存在已經幾年了,當年為了‘猛虎特戰隊’中的兄弟,自己躍身而上,毫不猶豫地為他擋了這一槍。後來那家夥因為女人將情敵打成重傷,倉促離開了部隊,而自己當時卻正在國外執行任務。一晃就是多年,宋英傑那家夥如今也不知過得怎麼樣了。
女神卻撫摸在肩胛處那塊因她而生的傷疤上,弄得男人一時間感覺癢酥酥的,溫柔道:“很疼吧?”她的聲音幽幽的,貌似有些哽咽的韻味。
楚少岩躲避著梅管家那無比暖昧的眼光,嘴角瀉出一抹苦笑,搖頭說:“那些早就過去了,我們當兵的,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
上官靈嬌澄淨的眼波中霧氣瀠繞,小聲說:“以前讀書,看到上麵說當兵的什麼‘血染的風采’我就會發笑,沒想到……”
楚少岩尷尬地笑了笑後默然不語。
上官則天瞪了妹妹一眼:“你小丫頭知道什麼啊,你以為和平年代就不需要犧牲了是吧?”
上官靈嬌反常的第一次沒有頂嘴,默然接過梅管家手中的碘伏。
隨即,上官則天姐妹、梅管家圍在光著上身的木頭保鏢身邊,上官姐妹手忙腳亂地給他上藥,而素性清冷的梅管家以某種奇怪的暖昧眼神打量著木頭保鏢,一邊給上官姐妹作出醫學上的技術指導。
“你看你,那麼拚命幹嘛?萬一真的傷著了怎麼辦!”上官則天手上的碘伏輕輕地蘸在寬厚胸膛的一處傷口上,深山靈泉一般清澄的秀眸中帶著一絲幽怨,讓木頭保鏢幾乎芒刺在背。
“就是嘛!”上官靈嬌白了木頭保鏢俏生生的一眼,“那麼大一個炸彈,當時就把我姐給嚇哭了……”
“臭丫頭……人家哪裏哭了?盡瞎說!”上官則天俏臉頓時通紅,就連雪頸、小耳都如浸潤的紅玉,眸中盡是羞澀和慌亂。這一刻,她不是華鼎集團的女神,不是身份尊崇的世家貴女,而是一個初涉情場的嬌娃。
心在顫抖,敏感的嬌軀滾燙火熱,就連梅管家和上官靈嬌都察覺到她身上正在迸濺的無盡熱力。
梅管家那深邃的海藍色瞳孔中的眼神愈發詭秘起來,而上官靈嬌嬌嫩櫻紅的嘴角瀉出一抹澀澀的笑意,但小魔女凝視木頭保鏢胸口的目光卻溢滿了非同一般的倔強。
曾經,小魔女準備放棄自己人生第一段萌動的情感,在經受磨難後,稚弱的小魔女是否已將對木頭保鏢的感情升華成最後一片救贖的落葉?
“這點小傷沒什麼,我做事會有分寸的。”楚少岩依然清冷自若,雖然內心尷尬到極點,但卻並沒有表露出來。披上衣衫,道謝後收拾了剛才換下的襤褸的衣物。
“你這裏有汗臭味耶!”上官靈嬌縮了縮小巧玲瓏的鼻翼,忽然噘嘴說,隨即從隨身的小包包中取出一款極品幽影2000香水,在房間中四處噴了起來。
楚少岩不由苦笑起來,沒理會小丫頭的無理取鬧,對上官則天正色道:“這次事情你準備怎麼辦?”
上官則天嬌嗔地白了他一眼,沉思片刻道:“江陵幫在江北勢力很大,雖然有兩個小嘍囉被抓,以他們的手段,並不能對他們產生很大的影響。現在最好的辦法是以這次礦山大爆炸為由,將他們的做法和上次華鼎酒店爆炸案聯係起來,向聯合專案組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