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這個你都看得到?”中年婦女冷笑,“她的頭你都看不見!”
“那根發絲你們看到了嗎?”楚少岩將錄像重新放了一遍,“它起伏的頻率,其實就是呼吸的頻率。”
畫麵中,一根飄蕩的發絲被女人拂到了鼻翼附近,隨著呼吸而起伏不定。
紀纖纖竟然在沐浴中被人掉包!這個結論相當令人震撼。中年婦女無法提出任何反駁的理由,隻得將已經回家的會所總經理韓瑜叫來。
韓瑜是一個精致的女人。雖然年已過三旬,但一絲不苟的妝容,標準而俏麗的五官,修長挺拔的身形,清冷而典雅的氣質,讓她依然能深深吸引木頭保鏢的眼球。
她是這家會所的創辦人之一,更由於辦事幹練,待人接物上佳,所以很快被股東們推舉為這間會所的負責人。
當楚少岩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女人不簡單。
她表情認真,神情肅穆,一邊聽取下屬的報告,一邊陪同上官則天走了進來。其實,她和上官則天也屬舊識,這個女人也算是上流社會的常客。
當她被介紹給楚少岩時,女人嘴角微微綻開一抹冬日暖陽般的笑意,修長秀眸瞬間迸濺出的璀璨靈光竟然讓她即使在上官則天絕世無雙的麗色下也能保持著自己獨有的魅力。
“謝謝您,您的工作為我們贏來了時間。”女人伸出依然細膩白嫩的小手,“紀夫人既然在我們會所出的事情,那責任就在我們會所。這是我們會所遇到的第一個重大挑戰,也是我們會所的生存之戰。所以,您可以信賴我們,尤其是我,而不是會所的其他股東。”
楚少岩輕輕地碰觸了一下女人的手,點頭道:“我知道。”
隨即他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發現的情況,然後讓安林山保護上官則天回莊園。而自己帶領王世傑、楊輝二人在會所的配合下迅速展開調查。
“你一定能將我表姨救出來,我相信你!”臨別時上官則天緊緊地攥著楚少岩的袖子,溫潤的秀眸中蕩漾著信任的光彩。
“我會盡力的。”楚少岩微微苦笑道。他並不以為自己是救世主,能夠在人質被綁架幾個小時後輕易的將她救出。
根據浴室以及會所院牆、牆外的痕跡,楚少岩初步判斷了綁架者的作案手段。很明顯,綁架者事先掌握了紀纖纖的一切動向,然後竊入會所的浴室內埋伏。在將紀纖纖掌控並實施掉包計後,避開所有人的耳目撬開了浴室東側窗戶的防盜網,將紀纖纖運至院牆附近,然後從院牆將紀纖纖運出。
作為一個安保措施還算嚴密的女性會所,而且院牆附近安裝了不少攝像頭,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一個大活人運了出去,並不是一般綁架者所能實施的。
“我要求查閱今天會所所有客人的資料。”楚少岩盯著韓瑜道。
韓瑜遲疑了,良久搖頭苦笑道:“對不起。如果我那樣做的話,會所三天內就會關門大吉。客戶的資料是我們最大的機密,保密性好是我們會所能吸引到顧客的關鍵。”
“我想,人身安全遠遠勝過所謂的保密性。您不出示資料,一旦紀夫人遇害的話,我想您的會所非但會麵臨關門大吉的厄難……”楚少岩冷冷道。
韓瑜是一個十分現實的人,所以她思慮再三,還是將資料取出。當然,能看到這份資料的,也僅僅隻有楚少岩一人而已。
“這位張夫人,她現在離開會所了嗎?”一邊飛快地查看資料,一邊瀏覽門衛處攝像頭攝下影像的楚少岩忽然將播放器定住,指著鏡頭中一位貴婦人問道。
韓瑜接過資料翻了翻,確定地點頭道:“沒有。”
“那她帶進來的兩位同伴呢?”楚少岩嘴角瀉出一抹冷笑。
“好像……哦,出去了!”韓瑜仔細地查閱登記資料後肯定地答道。
“這兩個人根本不是女性!”楚少岩冷笑道,隨即起身,“韓總,我想既然張夫人沒有出去,而她也沒有被綁架的價值,所以她現在一定被藏在會所的某處!隻要將她找出來,事情應該明朗很多。”
那兩個人不是女性?!韓瑜被這句話驚嚇了一跳,然而將錄像重放,仔細地琢磨了一會,她不得不承認楚少岩判斷的準確性。作為一名對自己妝容極其注重的女人,她很快覺察到那兩人濃妝豔抹中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