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則天不由莞爾:“是很強。竟然選擇淹死,連通話記錄都編造好了,這一點至少我是沒有能力辦到。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在劉家福辦公室裏警方甚至搜到了瑞銀交易的存根。”
“就這樣結案了?”楚少岩眉頭深深皺起。
上官則天冷笑起來:“還能怎麼樣?一切證據確鑿,而且劉家福死無對證,警方已經將結案報告送到政法委去了。”
楚少岩苦笑起來。
上官則天抿了一口原味咖啡冷笑道:“我幹脆就將跟在華鼎後麵的那隊警察給趕走了。既然都結案了,還要他們幹什麼?後來餘局長親自打電話來解釋,說市委、市政府某些要員的壓力很大,他也是沒辦法。”
楚少岩問:“這次案件主要負責人是誰?”
上官則天說:“市局副局長任大膽-任思茅。”
“什麼任大膽?”楚少岩有些莫名其妙。
上官則天嘴角瀉出一抹冷笑:“據說這個家夥與江城的市委副書記佟正北關係密切,行事一向雷厲風行,行為大膽,被政法界起個外號。”
市委佟正北副書記?楚少岩眼皮微微一跳,獨孤世家竟然傍上這麼一個大靠山,非怪如此囂張。華鼎集團雖然頗受市委書記白正華、市長肖正南優待,但畢竟雙方關係遠未達到親密的地步,一旦獨孤世家有一個實權在握的市委副書記力挺,形勢還是相當微妙的。
楚少岩沉思片刻正色道:“看來,敵人謀定而後動,算得上老奸巨猾。不過上官總,既然如此,你為什麼會降低安保等級呢?”
“這就得謝謝你了!”上官則天露出笑容,“我想為了偽裝自己,那些家夥至少在一個月之內都不會有什麼動作。”
楚少岩臉上露出慎重之色搖頭說:“我並不表示讚同。幕後元凶依然逍遙法外,威脅的根本還在。這個時候降低安全係數,並不是明智之舉。”
“我倒以為……”上官則天忽然起身坐到寬大的寫字台後麵,托起下巴,嫣然地凝視著岩石般的男人,眼波中蕩漾著神秘的光彩,“隻要你在,我的安全就能夠得到保證。”
“我並不是救世主。”楚少岩默然從她的身上移開目光,聲音有些低沉。
“我收回以前的話,至少……你是我的救世主。”上官則天以更加低沉的聲音道,最後幾個字甚至就連耳聰目明的楚少岩都沒有聽清楚。
她的話音柔軟而嬌媚,低沉中帶著讓人銷-魂的魅力,加之盯著木頭保鏢的明眸正迸發著火一般炙烈的情愫,一時竟讓楚少岩的心跳快了不少。
誘惑?就算誠然是吧,冰山女神竟然露出如此蠱惑人心的一麵,如果其他人在場,隻怕眼珠子都會驚得掉出來吧?
二人相對凝視半刻,還是楚少岩招架不住,在臉孔即將可恥地充血之前倏地站起來微微鞠躬朝辦公室門口走了兩步,低沉道:“如果你準許的話,我將恢複以前的嚴格的安保製度。”
“我說過可以了嗎,Dearbentleman?”上官則天忽然用一種罕有的親昵而戲虐的話音頗有些調皮地說。
“怎樣才可以?”楚少岩轉身,臉上已經徹底消褪了拘謹,而隻剩下對完美地履行職責的追求。
上官則天沒有回答問題,卻問:“你的傷真的全好了嗎?”
“是的,”楚少岩點頭,“至少絕對不會影響我正常開展工作。請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我想……”上官則天垂下頭,摩挲著桌上的手機,聲音忽然低沉了下去,“我想如果你願意做我的貼身保鏢的話,或許我會同意。”
“做你的貼身保鏢?我?!”楚少岩頓時滿頭汗水。
“怎麼,你不敢?”上官則天仍舊沒有抬頭,但語氣中蘊含的侵略性卻相當強悍,“你剛才不是說危險依然存在嗎?諾雪推薦過其你們諾盾的女保鏢,不過我對你更有信心。如果你成為我的貼身保鏢,對安保工作應該更裨益吧?”
“當然。不過……”楚少岩沉吟起來,“你也知道那樣會有很多不便。我想,這事最好和我們公司溝通一下,選派一個……”
“有什麼不便的?”上官則天聲音中忽然充溢著冷諷,“難道你是一個不可信任的好色之徒?抑或,你心存不軌?”
楚少岩腦門登時溢滿冷汗:“不是,我們之間畢竟性別不同。而且那樣或許會帶來某些不好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