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案件聯接的證據(1 / 2)

關西聳聳肩:“大多數連環殺手都受嗜血欲望的驅動。他們不僅想殺人,還喜歡看遇害人受苦受難的過程。或者,他喜歡看殺人後受害者家屬的痛苦,或者是偵查、審判人員的笑話。相比較而言,我傾向於覺得這個凶手可能想看我們的笑話。”

“前提是方娟的懷疑是正確的。”徐放說,“簡單的殺人手法,無趣的陳屍地點,普通卻十分到位的證據安排,既沒有擺弄屍體,又沒有設置謎題,也沒有提示性的暗記,讓偵查人員沒有懷疑、探究的興趣。”

關西讚同他的看法:“如果不是方娟回過頭去分析,個案就是個案,看不出任何聯係。”

“你覺得方娟接到的三個電話真的與案件有聯係嗎?”

“如果他敢給方娟打電話,那說明他已決定從幕後走向前台。前麵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的鋪墊,他在構建自己的舞台。他就像一個擁有雄厚資金的操盤手,躲在幕後操縱著某個股票的漲跌起落。但最後會怎樣?他到底想得到什麼,想達到什麼目的呢?這很令人費解。”

“那麼,這起案件是前麵四年案件的延續?”徐放追問道。

“有類型性。”關西立刻回答道,“從手法、證據、現場來看,都有相似之處。這個凶手似乎對吸毒人員情有獨衷。殺一人,嫁禍一人,全是吸過毒的人。吸毒是他殺害對象必不可少的因素,仿佛實施清除行動。”

“這也是方娟能夠發現疑點的原因。”徐放也認同這一點。

“沒錯。不過,賈誠提出的觀點也不錯。首先,跟方娟打交道的本來就是些吸毒分子,他們在管理中心聽說隻言半語,生造些鬼話來騷擾、調戲她,不是沒有可能;其次,那些所謂的遊戲證據,搞跨界提示沒有意義,起不到提示作用,而且那些信息沒有唯一性,提示似是而非;第三,證據的普遍性,不能納入個性規律。”

“每個觀點都有兩麵性。”徐放不以為然地說,“鄭航向我彙報時提到一個詞:致巧若拙。所有的簡單、無趣、普遍都是‘拙’的體現。或許這一切根本就是凶手設計的一場巧妙無比卻又十分危險的遊戲。”

“確實如此。不過,嫌疑人李後寶的逃走讓我很困惑。從發現屍體到抓人,不到二十個小時,如果他是凶手,他應該早就做好逃走的準備,殺完人當夜便逃。如果不是凶手,他怎麼中午就得到風聲,知道我們會去抓他,裝成閑逛的模樣,卻帶走了長住外麵的東西?事實上,那時候,我們根本還沒有查出有關他的蛛絲馬跡。”

“也許他開始沒準備逃,後來覺得不安全才走的。”

“他是幾進宮的老麻雀,懂得公安的手段。即使激情殺人,也會第一時間逃回去準備東西走人。”

“黃綢手絹呢?”徐放換了個話題,“我覺得黃綢手絹絕非巧合。去年第七起案件中出現黃綢手絹,打電話的人提到手絹,這有炒現飯的可能性。但在這起案件中再現黃綢手絹,並提到揭開謎底。這個打電話的人一定不僅僅知道方娟所講到的情況。”

“黃綢手絹是整個案件中最有意思的地方。”關西對徐放的看法表示認可。他又歎了口氣,揉揉太陽穴。“討論到最後,黃綢手絹將方娟接到的電話與案件聯係在了一起,將所有二十幾起案件聯係在了一起,說明案件確實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