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永遠都不能回去了?”
張遷此時默然沒有回答,月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和答複。
“其實寡人是知道的。”阮少弟隨後在城牆上開始向著月亮的方向走去。
“陛下,有得必有失,我們是在亂世。”張遷此時恭恭敬敬地對著吳王的背影行了一個禮。
東南的逍遙城內,戴著後冠的青未此時已然是一身華麗擠滿月光的長袍,隻是她也向著月亮望去。
就這樣,兩個月光下的華麗身影,卻顯得既孤單又落寞。
唐無狩此時跟隨的長歌伯他們一行人,令人詫異的是,長歌伯從來沒有進入村莊也沒有接觸過過多的人。隻是一直在叢林裏穿梭著。還好唐無狩也不小人,且毅力驚人,尚且吃得消這樣的長途跋涉。他們餓了就摘野果,渴了就喝溪水,累了就躺在地上睡,且留下人守夜。而其他時間便不停地趕路。
他們的目的地卻一直都那麼遙遠,知道有一天他們走出了叢林,且饑渴著走了許久的路,最終發現了一個碩大的建築物,且一股十分腥臭的風向向著他們吹來。
“終於到了。”
“臨越城。”古城的門洞上麵刻著幾個明顯是曆經了滄桑的字,墨跡已然淡了,但是刻痕還是可以辨認得出來。
“且跟我來,小心。”長歌伯說著拍了拍唐無狩的肩膀說道。
於是這一隊人便緊緊地跟著來到了城門口,湧入了進城的百姓之中。
“讓開!”這時候城內突然湧出了一批軍隊,百姓們大驚連忙向四周散開。隻見十分齊整的一支鐵騎兵小隊緩緩地衝了出來。
“鐵騎勁旅!”唐無狩大喊,周圍的人都吃驚地看著,這時候長歌伯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又說了一些奇怪的語言,眾人一聽原來那個人說的是越族的語言於是也一下子喪失了好奇心,於是等到那支軍隊奔過去了之後,便擁擠著緩緩向前蠕動了。
“無狩,你怎麼能那麼不謹慎,如今誰知道他們是你唐家的軍隊還是依然被那個唐祺給收買了,他們正在找你,你若那麼一喊叫豈不是有危險了。”
“可是他們是我父親當年的衛隊。他們可是鐵騎勁旅。”無狩小聲地抗議著。
“唉。”長歌伯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無狩呐,你還是小,不同這些世故,不應該隨便相信人的,就算是你唐家自己人,那個唐祺不是也照樣造了反嗎?你伯父我就是因為輕信了別了,才導致家破人亡,兒女離散的。”
“伯父且不要難過,我小心就是了。”無狩連忙安慰道。
“好了,我也不是怪你,你就小心跟著我,這裏魚龍混雜,雖然方便我們隱藏蹤跡,但是也是十分危險的。”
“恩。”無狩連忙緊緊地跟著長歌伯。
“嘿!長歌大人!”一個渾身堆著肉赤著上身的圓臉大漢看見了長歌伯突然走了上來拍了拍長歌伯的肩膀。
看著圓臉大漢麵目猙獰的樣子,所有的越人都上前打招呼,就是無狩低下了頭。
圓臉大漢見此,連忙皺了皺眉,說道:“這個小子不是你們族人吧!”
“且不要多說。”長歌伯滿臉神秘地拉過那個大漢說道。
“就數你的秘密最多。”大漢頓時大笑起來,就連臉上的肉也會不斷地抖動,“是不是又從那個平白無故多了個私生子呐,放心,我可不會告訴夫人的。”
無狩頓時抑製不住笑出聲來,長歌伯回頭嚴肅地看了一眼,連忙對著那個人說了些話。
“放心,不管是誰逃到我這裏來,要是敢到我的地上抓人,天子他老人家也得敬畏我三分。”那個大漢頓時拍著滿是肉且油膩膩地流淌著汗的胸脯,十分自信地看了無狩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