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孟丹就是曾經白狼騎兵的隊首,然而此時就是數年以前他離開了大宛,成為了嬴洛的部將。此時他帶著十餘個白狼騎兵回到了嬴家的本部,木曦和嬴齊紛紛上前迎接。
“這就是傳說中的白狼騎?”嬴齊說著就要上前打量,卻被何孟丹攔住。
“殿下切勿失禮,此乃本將從大宛王借來的將士,等事情結束便要歸還的。”
“果然凶猛異常!”嬴齊興致未減少,仍目不轉睛地看著那一匹匹低聲嘶吼著的白狼和一個個身披白狼裘的勇士。
“來人款待壯士們。”何孟丹大手一揮讓部下帶著白狼騎離開,隨後讓木曦和嬴齊召集家將進帳商議軍機,一直到了東方亮起了白光。
兩天後,消息傳來白狼騎在大宛西北方的四個邦國邊境肆虐,夏月、巨野、東荒、西戎四邦紛紛叛亂,大宛軍中的一些來自四邦的將士頓時開始動搖起來。大宛國王子已死,諸公子拉幫結派一片混亂。
此時何孟丹在白狼騎的掩護下求見大宛王,大宛王正煩惱著,讓自己最為寵愛的妃子陪伴著,原本不想見,突然轉念一想,便吩咐讓他進來。
“大王,本將來交還昔日借去的白狼騎兵。”何孟丹此時注意到了大宛王身邊的那個女子。
“好好好,將軍接下來打算何時出兵?”大宛王一把摟過似乎神情中有些不情願的妃子,神色有些不耐煩地說著。
“本將交付了大王的騎兵之後便立即出兵。不知道大王可否再借我千餘騎兵?”何孟丹此時立即將目光試探著上前問道。
“這。”大宛王頓時神色有些難堪起來,他放開妃子,站起身說道,“想必也不怕將軍知道,將軍也有所耳聞最近西北那幾個小邦都莫名地開始鬧騰起來,我的幾個不肖的兒子都不堪。本王現在連自己都顧及不了了。否說千餘,就是百餘也不成呐。”
何孟丹此時看著大宛王,看了看他身邊的妃子,目光中閃過了一絲躊躇。
“有將士叛亂!”宮外突然叫喊起來,頓時喊殺聲從四方響起,大宛王一時間驚惶起來,連忙緊緊拉住妃子的手,也不顧外人在,就將內室的虎符取了出來,正要衝出去卻被何孟丹攔住。
“將軍?!”大宛王嗔怒地看著何孟丹。
“大王此番不可貿然出去,唯恐有不測發生!”何孟丹此時有些緊張地說道。
“此乃本國家事,豈容你外人插嘴,況且我有白狼騎在手,他們能奈我何?”說著大宛王一把推開何孟丹,正要往門外衝去。何孟丹將手搭在劍柄上卻遲遲不出手,卻看見那身著低胸貂裘的妃子一下子取出何孟丹腰間的劍,一把刺向大宛王的後背。
“啊!”大宛王吃痛,回頭狠狠地向妃子甩了巴掌,怒罵著倒了下去,“賤人!”
何孟丹連忙將劍從大宛王體內拔出,抹過大宛王的喉嚨,愧疚地扶起那個發絲已然淩亂的女子。
“都那麼多年了,你還是這樣懦弱!”女子神色異常地冷靜,她的嘴角溢著鮮血,聲音卻十分地堅定。
“畢竟他是我曾經的國主。”何孟丹將臉側向一邊。
“就他這般豬狗,也值得你去憐惜?”女子冷冷地說著。
“我不是那樣的人。”何孟丹仍舊不敢看那個女子。
“我也不知道你是哪樣的人,或許當年就看錯了你。”女子神色疾轉哀傷。
“驪人。”這是何孟丹少有的動容,此時他取了大宛王手中握著的兵符,抱起女子不再緩緩地走出了宮門,宮人們都惶然不知所措,衛士們見了兵符也木然地站在了那裏,偌大的宮中驪人就這樣緊緊地抓著何孟丹白色的狼裘,被何孟丹緩緩地抱著向宮外走去。
忽然一隻碩大獨眼白狼載著一個魁梧的騎士突然衝到了兩人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