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大宛邊境, 大批大宛兵馬在湧向犬戎地界之時便遭到了木曦和嬴齊等人的伏擊,雖然是突襲然而卻未能占到優勢。況且對方又是大宛王親自帶兵,木曦和嬴齊兩人帶的兵甲雖然已經占了嬴家的大半,可是仍然在數量上占了劣勢。隨後一隊白熊旗也從東北方向趕過來。暫時挽救了敗勢,但好景不長,嬴家軍隊不斷向自己的邊境退去。
大宛王正帶領著隊伍殺得起興,突然聽見有人用大宛語叫喊著,他循聲看去,發現東北方有一人帶著數騎舉著一物正向此方向趕來。
他略有驚奇,連忙指揮隊伍要趕過去,突然發現那人舉的東西似乎十分熟悉。他再次定睛一看頓時哀嚎一聲,摔下馬來。
等到眾人救醒,兩麵隊伍都對峙著不再斬殺,而何孟丹被大宛的士兵帶著引到了大宛王麵前。
“你如何有這東西?”大宛王十分悲傷地看著他。
“大王難道忘記了昔日的白狼?”何孟丹頓時單膝跪下使得嬴齊一驚。
“你?”大宛王細細地看了一眼,頓時覺得眼熟起來,“既然將軍已經投了敵方,又何必如此?”
“我與大王幾年前已經雖然斷絕聯係,可是我仍然記掛著公子。可是如今。”何孟丹頓時捶了捶胸,將玉獻給了大宛王。
“我兒曾說若隻見其玉不見其人,便是從此陰陽兩隔了。”大宛王手中拿著玉哀歎起來,然而他又警覺地看向何孟丹,“你又是如何取得這玉的。”
“前日我派了細作本想救出公子,可是那大犬族人是在太過猖狂,百般虐待公子,公子自覺不得善終,便將玉交予了細作,如今大犬那邊又發生了內亂,聽說公子也被抓了起來,我的細作便連立馬逃了出來將此物交予我。”
“那你如今又怎偷襲我?”
“大王實乃誤會,我奉我家主公之命在正要準備全力攻取犬戎,隻不過遇到了大王的部隊,大王窮追不舍,嬴家的將士也就隻能奉陪了。”
“且不多說,待我率兵直取大犬,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大宛王振奮了一下精神,再次翻身上馬。
何孟丹看了看周圍的大宛兵士也沒有放他的念頭,便向大宛王說道:“我可為大王帶路。”
“好。你且上馬!”大宛王看了看周圍,便叫衛士引上一匹寶馬讓何孟丹坐上。
而大犬這邊,兵士們見了那些入侵者全然已經撤走便紛紛回到了營地之中,卻發現大宛王之子已經死在了帳中,此時他們又想起了剛才大宛的兵馬也參加了此番入侵,一時間怒不可遏,一行人立即將那屍體砍了頭,高高掛在了大犬的軍旗之上,隨後便開始整頓起殘局來了。
誰知道不一會兒,更為龐大的軍隊緩緩地湧過來了,為首大宛王看見營帳之上掛著的屍體頓時大怒,指揮前衛軍一舉拿下犬戎營地,將其人全部剿殺。何孟丹抑製著神色,也趁機率馬逃出了大宛的隊列之中。
“大人。”木曦麵帶微笑著看了看何孟丹。
“想必此事已有九成了。”嬴齊也帶著笑意地說道。
“事情還沒有成功,汝等切勿妄言。” 何孟丹冷冷地看著犬戎的營地,略略顯出了一絲詭異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