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說得是,隻是且看這裏。”說著阮少弟將一封短箋取出交予安廉看。那正是審侯發出的勤王令。
“在下雖然是不才之輩,可是無奈兄長已然慘遭戎族毒手,我必定要整合全軍北上,為其報仇雪恨!”說著阮少弟向著西北方向一拜,神色淒愴。
“此乃大事呐!”安廉連著看了幾遍之後突然大驚,“如今竟然已經是國家危亡之際了。”此時他神色惶然,連忙抓著阮少弟的手說道,“大人,如今天下興亡確實全仰仗在你一人手中了。”
“夫子,在下也是深知此番事態嚴重,所以才如此僭越,還請夫子原諒。”阮少弟連忙從座位起身,向夫子拜道。
“大人言重了,大人乃是為天下安危著想,實在是救世之才。老夫有眼無珠,多有冒犯之處,還請大人海涵,怎能受大人之禮。”說著連忙起身扶住阮少弟的禮。
“先生來自中原王都,乃是知書達理之人,吾等蠻人若沒有了先生指教又何以能夠得知聖明之禮呢?還請先生留在府上讓吾等能夠繼續接受教化,聆聽聖訓。”阮少弟連忙再拜。
“大人言重了,老夫雖是王都之人,但也不過是一介鄉村野夫,又豈敢自稱知書識禮。而大人上行忠孝於天子兄長,下行仁厚於吾等野夫,足以令老夫汗顏。”安廉說著便要站起聲行禮。
阮少弟連忙止住,說道:“夫子也不用再自謙了,如今皆是以國事為重,在下為天下還期望請夫子能夠留在敝府為吾等指點迷津。”
安廉連忙說:“大人言過了,老夫雖然才疏學淺,但是必然會為國事鞠躬盡瘁。甘效犬馬之勞。”
阮少弟抑製著悅色,說道:“那麼夫子願意暫居敝府上?”
“此事皆聽大人安排,隻是大人對勤王之事有如何調配。”
“如今隻是還有一事耽擱,不然,在下便已然直奔鎬京而去。”
“何事?”
“百越。”
“恩,近來越土人確實不甚安分,可是在尊兄之時他們可是與府上定下約盟互不侵犯。”
“確實如此,可是夫子有所不知,越族中長歌一族乃為首,而凉族和畦族昔日依附於長歌,如今勢力越來越來相互火拚,引得長歌伯出逃,群龍無首頓時四分五裂為非作歹。如今他們族中的一些人已經投到府下了。”
“百越終究是不識禮數教化,因此深受其之害呐,倘若禮製暢行天下,又何至於此?”
“所以夫子,如今兩越夾擊,在下也不知如何是好呐。”
“王都陷落自然是十萬火急之事,可是如若百越再興,那麼大人不免有失職嫌疑,到時候救國不成反留遺憾。可是若是放任王都不救,那不免落下不忠不孝之名。果真是兩難呐。”
“其實在下已經得到消息,平原王和贏家已經準備出軍勤王。”
“哦,那真是國家之幸。那大人確實應當先理越事,方再出兵。”
“夫子能夠理解固然是我心甚為寬慰呐。”
“大人為國為民,老夫是十分敬佩的。”
“隻是此番舉動定會讓天下人不解的。”
“老夫雖然不才,但身邊尚有幾個學生,定會將大人此舉為仍然誤解大人的人解釋清楚的。”
“夫子此番大恩,我阮府上下將沒齒難忘!”阮氏說著起身拜道。
“大人能夠如此崇尚禮樂令老夫也十分欣慰。”安廉連忙也站起身回禮。
“這還有一事相求。還望夫子能夠答應。”
“大人且說。”
“如今越族有一德高望重之人,名曰長歌伯,為長歌越族之首,如今或傳到東北唐家,亦或是西南熊家去了,我此處未有合適的人選,不知先生有何建議。”
“大人也不用著急,平原王唐家皆為賢德之人,通曉禮數,老夫可代為前往。”安廉此時頓了頓說道,“至於西南熊家,到是府上的仲子房對此較為了解,大人可以請其效命。”
“真是有勞夫子了,我即刻派人去請子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