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芳芳輕視地看著袁是非,說:“我怎麼聽你這話酸溜溜的,羨慕了吧,嫉妒了吧,後悔了吧。”
“我有什麼好後悔的?”袁是非假裝滿不在乎地說。
“煮熟的鴨子肥了,到嘴的肥肉吃不到,忙活了半天,給別人趕網了,能不後悔嗎,我看腸子都青了。”常芳芳一陣見血地指出,還不忘幸災樂禍。
“倒沒覺得後悔,隻是覺得我出了半天力,到讓這兩個小子撿了大便宜,心裏不是滋味。”袁是非充滿嫉妒地說。
“是美女得不到,於心不甘吧?”常芳芳直至要害。
“美女倒是不假,可我壓根就沒想要,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娶了公主不一定是好事,哪有自由了,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你不是不懂,看著吧,好戲還在後頭。”袁是非說,他有點詛咒的意思。
“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見一個愛一個,處處留情,也不嫌累得慌。”常芳芳揭露說。
“男人嘛,本性使然,好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你也別裝清高,你說心裏話,你不希望有人摘在手裏,捧在心口。”袁是非已有醉意,說話直來直去。
常芳芳眼望遠方,眉毛緊蹙,說:“那看是不是我喜歡的,不是我喜歡的,我紮死他。”
常芳芳說的狠歹歹的,還用眼睛示意袁是非,說的就是你。袁是非站起來,走進常芳芳,吟道:薔薇薔薇,紅薔薇,荒野上的小薔薇,少年說,我要摘你,薔薇說,我要刺你,哈哈哈。隻能顧影自憐,默默枯萎去吧。”
常芳芳有種被戲弄的感覺,不服氣地說:“薔薇怎麼了,生於荒野,長於荒野,不卑不亢,幽徑無人獨自芳,不像那些公主,嬌生慣養,搔首弄姿,惺惺作態,我沒看到美在哪裏。”
袁是非嘴一癟,說:“你還和公主比,如果說公主是鳳凰,你頂多隻算個老母雞。”
袁是非是酒後吐真言,他的話深深刺痛了常芳芳,她霍地站起來,把半杯酒潑到袁是非臉上,說聲“讓你清醒清醒。”轉身走了。
袁是非抹了把臉,衝著常芳芳背影說:“我還沒摘你呀,幹嘛刺我。”
餐廳裏就剩他自己了,立刻讓他有了寂寞的感覺,他自斟自飲,形單影隻,想想方圓圓和短也長此時正是鴛鴦戲水,好不快活,便氣不打一處來,他借酒消愁,吟詩抒懷: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哈哈,交歡,我讓你們交歡,早晚讓你們分散,讓你們曾為牛郎織女????
他正詛咒著,就聽外麵人聲鼎沸,吵吵嚷嚷,袁是非打了個激靈,正不知道怎麼回事,常芳芳跑進來,說:“不好了,外麵讓幽靈部隊包圍了,高喊著讓我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