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什麼事，有能耐你給大家講故事。”袁是非反擊說。
“我呀，可沒你那樣一肚子壞水，我睡覺了，養足精神好開艙門。”短也長說完，仰躺在桌椅上，舒舒服服地睡覺去了。
船艙裏安靜了下來，袁是非覺得無聊，開口說：“常芳芳，我就不明白了，你這麼個母老虎，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單單怕蝌蚪，你是裝的吧，借機忘我懷裏鑽，你說你本來喜歡我，何必假裝正經，有愛就大聲說出來，我們今天活還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活，我們就轟轟烈烈愛一場，死了也不虧，有什麼不好嗎？”
常芳芳臉刷地紅了，哪有大老爺們當著眾人的麵揭女孩子糗事的。她羞答答地說：“你競往歪處想，人都有三怕，我就不許怕蝌蚪了。”
“你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袁是非挑釁地說。
常芳芳麵部抽動一下，仿佛進入可怕的回憶。她緩緩地說：“那是在我三歲的時候，我們家門前有個小水泡，每到春天，裏麵漂滿了蛤蟆籽，有青蛙的，也有蟾蜍的，後來慢慢變成了蝌蚪，一群一群的，烏黑一片。我們幾個小夥伴就在河邊玩，一次，我正站在河邊聚精會神地觀看蝌蚪，一個小男孩使壞，把我推進河裏的蝌蚪堆裏，我立刻被蝌蚪包圍，渾身上下都是蝌蚪，我哭含著、掙紮著，又嚇又冷，直到失去知覺，這件事在我心裏留下了抹不去的陰影，一見到蝌蚪就渾身發涼，起雞皮疙瘩，不停地哆嗦?????”
常芳芳說到這，不言語了，眼裏露出驚恐的表情。
袁是非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連聲說：“不好玩，不好玩，也太沒創意了，記得我上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女老師老是批評我，我就琢磨調理她一下，我抓了一條無毒蛇，上課的時候，故意在課桌裏擺弄，弄出聲響，吸引同學都不聽課，老師走過來，伸手去課桌裏要沒收，她一下子摸到了蛇頭，嚇得媽媽直叫喚，全身癱軟在我的身上，我趁機摸到了她的前胸，叫她在我麵前再也抬不起頭來。”
袁是非得意洋洋，講的眉飛色舞。
“壞種。”常芳芳罵了一句。
“哪個男孩沒‘壞’過，這是天性。”袁是非為自己辯解。“你問問他倆，小時候做沒做過壞事。”
短也長呼呼睡著了，方圓圓不屑地說：“什麼光彩的事？也不嫌丟人，還有臉嘚嘚。”
袁是非笑笑說：“醜事家家有，不犯是好手，人這一輩子，誰還不幹一倆件缺德事，太正經了，反倒什麼事也做不成，我們學院有個書呆子，結婚兩年了，媳婦就是不懷孕，父母逼著去醫院檢查，女方處女膜還完好無損，醫生奇怪了，悄悄地問男的，你兩不在一起睡覺嗎？男的說，天天在一起，醫生又問那你們沒那個嗎？他說哪個啊？醫生說就是做愛。男的一本正經地說‘人X人，多麼禮貌啊。哈哈哈，你說這個書生多正經啊，可他能生出孩子嗎？”
袁是非自己笑的入神，方圓圓和常芳芳相互對視一下，同時說：“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無恥。”
這時，飛船突然晃動起來，像有外力正在推動，越晃越厲害，競翻滾起來，四個人被顛來顛去，一會大頭朝下，一會又側向一邊，飛船在做不規則的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