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也長把常芳芳拉到一邊,低聲說:“你還真想和他洞房花燭嗎?你腦子進水了,看不出來他這是要挾嗎?這小子一肚子壞水,用心不良。”
常芳芳憂傷地說:“那有什麼辦法呢?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現在隻有他能挽救飛船,我犧牲點個人名節又算什麼?”
“那不是名節的事,是一生的幸福。”短也長說。
“如果生命都沒有了,還談什麼幸福?我們的任務呢?不能完成任務,不僅辜負了人民的期待,還可能帶來地球的災難,你想想,和我個人的幸福比,孰輕孰重。”常芳芳識大體,顧大局。她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動。
“可你討厭他呀,怎麼能和一個討厭的人結婚呢?”短也長心痛地說。
“以前討厭,現在不了。”常芳芳直截了當地說。
短也長睜大了眼睛,目視著常芳芳,“那你是喜歡他了?”
“談不上喜歡,就是覺得他並不是表現出來的那麼浪蕩,他身上有股常人無法比及的東西,什麼東西我也說不好。”常芳芳坦率地說,的確,自從她把內裏輸送給袁是非後,內心有一種對她無名的好感。
“你們兩別在那嘀嘀咕咕了,我不是乘人之危之人,我不會強迫女人做不願做的事,這是我的原則,我們不過是搞個形式,為了喚醒浮塵,隻要常芳芳一天不從內心真的喜歡我,我就不會碰她的。”袁是非說。
方圓圓聽了袁是非的話,略感欣慰,他不願意師妹為了任務犧牲自己,那樣他一輩子都會感到不安的。他說:“行,這話說得像個爺們,大丈夫說話算話,你不許對我師妹有不軌行為。既然是做戲,那你說怎麼辦吧,我們按照你說的辦。”
袁是非心說,儀式舉行完了,她就是我媳婦,到時你管得著嗎?就憑我的手段,幾下還不把她拿下了,你情我願,男歡女愛,誰又能逃得過去,你就瞧好吧,大舅哥。
“怎麼辦還用我教嗎?你是結過婚的人,怎麼個程序比我清楚,雖然是做戲,也要做的像真的一樣,錄像,音樂一樣不能少。”袁是非說道。
“就按你說的,我們開始準備吧,常芳芳算是我們娘家人,我們負責給她打扮,她的寢室就作為洞房,由你負責裝點,儀式就在工作艙裏舉行,酒宴擺在餐廳,由短也長負責。錄像我負責,音樂嗎,我和短也長都會,樂器也帶來了,我拉小提琴,短也長彈六弦琴,現在就開始準備。”方圓圓有條不紊地布置道。
“是,大舅哥。”袁是非說完,恭恭敬敬給方圓圓行了個軍禮,這是個即不標準,有滑稽可笑的軍禮。
袁是非一邊往常芳芳寢室走,一邊哼起歌曲:
紅紅的囍字牆上掛
今天我要嫁人啦
輕畫眉穿羽紗
樂得臉上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