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是非一本正經地說:“我這可不是編的,是確有其事,從那以後我們家鄉種出的豆子,香的都是好人種的,臭的都是壞人種的,所以壞人以後就不敢種豆子了,你到那看誰家不種豆子,準時壞人。你吃過我們家的豆芽吧,沒感覺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嗎?非常香甜。”
常芳芳眼淚都笑出來了,說:“我沒感覺到。”
袁是非辯解說:“那是因為你心思沒用在那上麵,不同的心情能吃出不同的味道。一個失戀的人,給她山珍海味也不覺得香。”
常芳芳認真地說:“不管怎麼說,也得謝謝你,你讓大家緊繃的神經鬆施下來了,心情也好多了,看來讓你這個活寶加入機組是對的。”
“芳芳,哥跟你說實在的吧,我們家鄉曆史悠久,文化底蘊豐厚,這樣的故事老鼻子了,你要是嫁給我,我能讓你天天開心。”袁是非抓住機會表白。
“怎麼又下道了,在這樣不理你了。”常芳芳板著臉說,表情又變的冷豔不可侵犯。
“好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笑也笑了,攢足精神,開工,常芳芳,你負責寫報告,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可以問袁是非,我們三個去查找問題。”方圓圓說道,大家立刻奔向工作艙。
他們按照操作流程,檢修故障,可是忙活半天,一點效果也沒有。袁是非可是電腦高手,卻也素手無策。
方圓圓望向袁是非,看他後仰在座椅上,雙目緊閉,麵色蒼白。
“袁是非,找到什麼原因了麼?”方圓圓問。
“你們找到了麼?”袁是非反問。
“要找到了還問你幹什麼?”短也長插話說。
“你們都找不到,難道我就能找到嗎?”袁是非反駁說。
“我們隻是宇航員,雖然也需要知識廣泛,但主要是機械操縱,其他的都是皮毛。”方圓圓坦率地說。
“可我也不了解外星人,對他們釋放的病毒一無所知,怎麼能找到解決辦法?”袁是非實話實說。
“你是說我們的係統被病毒攻擊了?”方圓圓問。
“那還用問嗎?隻是這種病毒地球上沒發現過,所有的殺毒軟件對它都不起作用,外星人真是想玩死我們,他們是想讓我們變成流星,自消自滅,靠,沒有這麼玩人的,為什麼不直接把我們擊毀了,就沒有這麼多恐懼了,這是讓人死還要先把你折磨瘋。”袁是非憤憤不平地說。
“你是說無解了?你不說世上有矛就有盾,怎麼沒主意了?你的能耐哪去了”短也長不無嘲諷的問。
“靠,那需要時間,可我們現在沒有時間了,飛船失去了控製,隻能由軌道的引力推著運行,不僅要錯過登月的窗口期,而且會越飛越遠,不知道飛到哪裏,最後不是被其它流星撞毀,就是飛船到了壽命,自行墜毀在不知道什麼地方了。”袁是非分析道。
“飛船上設計壽命兩年,食物可維持半年,難道半年還找不出解決辦法?”短也長反問道。
“你腦子進水了,半年,半年我們不知道在哪了,打個比方,我們現在就如同大海中失去動力的一艘小船,隻能隨著潮汐、洋流飄動,你告訴我,半年後這艘船還能生存嗎?設計壽命兩年,那也是要在地麵控製下。”袁是非氣急敗壞地說。
大家都不言語了,陰影再次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船艙裏死一般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