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件事對季母的心理傷害很大,偷偷打電話讓季斐漠找個心理醫生過來。季斐漠的辦事效率很快,我前麵掛斷電話,沒一會,門口就傳來敲門聲。
由於我和季母都是沒有戰鬥力的人,開門之前,我透過貓眼查看來人是誰,才敢打開。
這個心理醫生的年齡不大,看上去才三十來歲,我表示有些擔心醫生的經驗不足。
“阿姨,請你放鬆一點,我是你的新主治醫生,叫李立,今年二十八歲。”大多心理疾病患者都是抗拒心理醫生的,積極配合治療的人,少之又少。
加上季母精神狀況不佳,身體還有傷,季斐漠特意讓醫生換一種身份。
季母沒有懷疑,禮貌性的說:“李醫生,你好。”
“阿姨,你能告訴我,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你受傷的部分已經被處理妥當,但是你的精神卻沒有達到我們的標準,為了你的健康著想,請你準確的告訴我,你的身上是否還有別的傷?”李立問。
“沒有了。”季母虛弱的搖搖頭說。
我見季母沒有談話的興趣,轉身走進衛生間,讓李立和季母有獨立相處的空間。
我在衛生間裏麵待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直到門口傳來敲門聲,我才從走出去,李立已經問完診了,至於結果如何,我隻能從李立的神色來猜測。
李立的臉色還可以,證明溝通很通常,病情也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嚴重。送走李立之後,我弄了點溫水替季母擦拭著身體。
季母沒有拒絕,但是全身肌肉都緊繃著,我試圖緩解季母的情緒,“媽,我知道你被爸傷透了心,我也知道唐銘敏的所作所為十分可惡,但是,請你一定要克服心理障礙,變回原來的樣子,我們一家人永遠開開心心的在一起。”
季母蠕動了下嘴唇,沒有說話,眼底漸漸有淚水往外湧,我趕緊抽出一張紙,“媽,這件事怪我和斐漠,如果不是我們當初做了比較過分的事情,唐銘敏今天也不會變成這樣。”
“然然,這事不能怪你!你放心吧,媽沒那麼脆弱,隻是暫時有些不適應。”季母哽咽著說,停止了片刻,又繼續道,“你不知道唐銘敏有多過分,她讓我學狗吃東西,每次解大便都不衝,讓我處理,經常把硬物丟進馬桶,故意把馬桶給弄堵住我一直以為你是在發泄內心的不滿,從沒有想過那個女人竟然不是你!”
原來還有這麼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唐銘敏真是個狠毒的女人,她怎麼能這麼殘忍的折磨季母?也難怪季母看見我的時候,眼神會帶著恐懼,原來是被唐銘敏嚇狠了。
畢竟唐銘敏一直頂著我的麵皮做壞事,所以季母隻要麵對我,就會想起過去那些不堪的事情。我多想伸手將季母擁入懷中,但是我不能那麼做,因為季母體內的肋骨已經負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