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來,我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我想趴在季斐漠的身上痛哭一場,卻在頭快要碰到他的身體時,被人拽住了胳膊。淚眼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長相斯文的男人。
“病人身體很虛弱,請你不要亂動他的身體,因為你的一個小動作都可能會給她帶來致命的傷害。”男人如同朗讀詩書一般,聲音很是好聽。
觸及到男人一身白大褂,我歉意道,“抱歉,一時失控了。”
“但願你隻是一時失控,而不是蓄意謀殺。”男人道。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不解的問,我像是那種謀殺親夫的絕情女人嗎?
“斐漠之所以會躺在這張床上,不都是拜你所賜?”男人諷刺道。
斐漠?叫的這麼親熱,是熟人?“我不是故意的。”
“你的一句不是故意的,如此輕描淡寫,斐漠卻要承受傷痛!當初斐漠向我介紹你的時候,說你怎麼溫柔似水,怎麼善解人意,我就表示不相信了,沒想到,還真是被我料中了。你就是傳說中的狠毒黑寡婦,專門出來勾男人魂魄”
男人越說越起勁,好似他親眼目睹了我‘欺負’季斐漠的整個過程一般,我拽著他往外走,“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對斐漠的感情,那絕對是忠一不二,你不曉得就不要亂說,斐漠還沒有醒過來,你在他麵前說這些不健康的,就不怕影響到他的身體?”
從男人的言語中能夠看出來,他和季斐漠應該是好朋友吧。我這才星期來,季斐漠從沒有向我介紹過他的好兄弟。
“忠一不二?你不覺得這句話從你的嘴裏說出來特別可笑嗎?”男人嗤笑,甩開我的手,“男女授受不親。”
我看著被甩在半空的手,抬手擦了下臉上的淚水,抬頭時,那人已經離開了病房,我回頭看了眼季斐漠,探視的時間差不多到了,於是我拉開門,走了出去。
剛走出門,我就聽到男人在對季家二老說著什麼,他還逗弄梓擎。不過我家梓擎似乎知道他媽剛被欺負,一直繃著一張帥氣的臉,默不作聲,看上去就像個憂鬱小男孩。
“樂天,斐漠會不會醒不過來?”季母兩眼淚汪汪的問。
“阿姨,不會的,請你放心吧。”
“你可不能騙阿姨。”
“我秦樂天從不騙人。”秦樂天鬆開梓擎的小手,一本正經對季母說。
“那就好,那就好。”季母邊說邊往樓梯的方向走去,季父見狀趕緊追上去,經過我的時候,把梓擎交給我,並囑咐我,千萬不要帶梓擎滿走廊跑,醫院裏病菌太多。
老兩口一前一後的走了,好似從沒有出現過,梓擎見我出來了,高興的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