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阮家壕得知細仔的死訊,大怒!
“我養你是幹嘛的,食屎嗎?連這點事都辦不好!”
杜發立在一旁戰戰兢兢。
“少爺,我也沒想到細仔他……居然擅自單獨行動!而且還打草驚蛇了!”
“你倒是不傻,你也知道打草驚蛇啊!這下好了,都知道細仔是我的人,這事擺明著會認為是我指使的。”
“那個楊易不說,可那個安可妍可不好對付!就算楊易不來報複,誰能保證安可妍不來!”
阮家壕劈頭蓋臉的將杜發數落一番,杜發隻有垂頭不語的份。
不過,阮家壕還是很有分寸的,畢竟杜發是他的得力幹將。
雖然他總是給自己惹麻煩,但看在跟自己這麼多年的份上,總要給杜發留點麵子。
“你說,這事怎麼辦吧!”
“少爺……”
杜發欲言又止。
“說啊!吞吞吐吐的!要你出主意的時候倒不說話了!”
“少爺,既然那個楊易已經讓我們給打草驚蛇了,那我們隻有先發製人了!”
杜發咬牙切齒,做出了個“斬殺”的手勢!
“你是說……”
“沒錯,宰了那小子!明的不行,我們就來暗的!就算那小子有天大的本事,料他也難以逃脫!”
杜發一副胸有成竹、誌在必得的樣子!
“你有什麼打算?”阮家壕問。
“暫時沒想到!”
杜發立即像泄了氣的皮球,蔫了。
“廢柴,都沒有計劃,你說的那麼有把握的樣子!耍我呢……”
“不是啊,少爺,我想了很多種辦法,可是都否定了。”
“您看,那小子身手不俗,武鬥,我們根本占不了便宜,況且若讓人知道是咱們幹的,讓老爺知道了,還不得宰了我。下毒?細仔就是個血淋淋的例子!”
杜發像是倒苦水一般,一一分析道。
“不一定!細仔的死不能說明下毒這條路行不通,隻能說沒把握好時機,以及那小子命大!不過,我倒有一個辦法!”
阮家壕的眼神眯成一道縫,牙齒咬的咯吱響,若有所思的樣子!
“什麼?”
“蠱毒!”
阮家壕惡狠狠地道。
“你是說那傳說中的蠱毒?”
杜發驚愕地望著阮家壕,怎麼也想不到,居然阮家壕會用這種方法。
“沒錯!就是蠱毒!”
“那毒物據說毒性極強,而且不是失傳已久了嗎?少爺以你的年紀,怎麼可能知道蠱毒!”
杜發睜大眼睛望著阮家壕。
“我自然是不知道,不過,我爹知道!我爹經常跟我說他當你在西南邊陲時候的事,也包括一些蠱毒的異聞。我聽我爹說,西南邊陲的少數民族最擅製蠱毒。他們在正廳中央挖一個大坑,埋一口大甕缸。農曆五月初五捉12種爬蟲,一般是毒蛇、蜈蚣、蟾蜍、蠍子、蜘蛛、蜥蜴、大綠毛蟲等一些有毒的爬蟲。那些毒蟲在甕缸之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強大的吃弱小的,最後隻剩下一隻,這隻毒蟲在吞噬其他毒蟲之後,自己也就改變了形態和顏色,這邊是蠱蟲!但蠱蟲不易攜帶,稍有不慎,便會死去,所以人們通常用藥酒浸泡蠱蟲,得到的便是蠱毒,而且,我家裏就有一份這樣的寶貝!”
阮家壕滿臉驕傲的神情!說得繪聲繪色,眉飛色舞。
“少爺是說……”
“沒錯!”
“那太好了!這下,那個楊易必死無疑!”杜發緊緊地攥著拳頭。
阮家的房邸跟安家大不相同,就這從兩家選擇的房屋地理位置便可窺見一二。
安家選擇在麵朝湖水,靈動、清澈,秀美,講究的是“鍾靈毓秀”。
而阮家則選擇在半山腰,深邃、隱秘、清淨,要的是“歸隱山林”,背靠大地的根基!
“少爺,您回來啦!”
這天,阮家壕早早地回到了家,絲毫沒有理會下人的招呼,徑直走向大廳的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