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了(1 / 3)

山坳裏,一個用尖木樁圍成柵欄的簡陋小屋,點點熒光搖晃不定,撒了方寸地方。

屋裏,一張不知道度過了多少歲月的木床在那“咯吱,咯吱”的低泣著。

這個家,用家徒四辟都感覺是個奢侈的詞語。房子裏,有一麵牆有著幾個洞,方便取光。屋頂也有著幾個不大不小的洞。隻有一張木床,上麵鋪著一張像虎皮一樣的東西,剩餘的隻有兩張小板凳,這就是這個家的主要家產了。

這個屋子在離村子較偏遠的山腳下,房子周邊圍著簡單的柵欄,但是外邊周邊都圍著一根根尖銳的木樁,深山中時不時的傳來一聲聲野獸的吼聲,讓膽小的人不敢靠近。

突然,外邊的柵欄被打開了,隱隱還傳來一陣陣慌亂的腳步聲。

“嫂子,嫂子,柱子哥不行了,快打開門啊”一道聲音打破了小屋的寧靜。

門打開了,像磨盤大的圓月毫不吝嗇的把夜光灑在開門的女人的臉上,那是一張傾城的臉,彎彎的柳葉眉,一雙靈動的、會說話的大眼睛,微微上揚的鼻子和誘人的紅唇。精致的皮膚上透著焦急、不安、惶恐。

在這孩子快要出生的時候,柱子卻出事了。

“快,快進來!柱子,怎麼了,今早還好好的。”柳月眉讓開一邊,讓李成虎背著吳大柱走進屋裏。

“今天,我們去獵獸,殺了一隻大狼,就準備回來了,路過一顆大樹的時候,看到一個大窩,柱子哥說孩子要出生了,想給嫂子掏個鳥窩補補身子。掏好鳥窩後,在回來的路上,山裏起了大霧,回來晚了,從旁邊突然竄出一隻黑熊,我們不是它的對手,阿牛,大壯他們都受傷了,黑熊卻一直追著我們。為了讓我們脫困,柱子哥引走黑熊,讓大夥先走。大半個時辰後,我害怕發生什麼事,就朝著柱子哥的方向跑去,我就看到柱子哥躺在一個溝裏,進氣多出氣少的,我就帶他回來了”李成虎說著把吳大柱放在那張腐朽的木床上。

“怎麼會這樣?柱子,柱子啊,你出事了,讓我們娘倆怎麼活啊。”隆著高高肚子的柳月眉在那不停的抹著眼淚。

李成虎看著那哭泣的柳月眉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隻是沉默著。

遠處點點灑灑的火光朝著木屋走來,一個比較胖的婦人走上前說道:“月妹子,柱子怎麼了,要注意身子啊,小心肚子裏的孩子。”

“今兒個怎麼會起大霧,真晦氣!”

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扶著一個杵著拐杖的老頭慢慢的走來,那老頭走兩步就要停一停,踹一大口氣,才繼續走,好不容易,走到中間。清了清老公鴨一樣的嗓子:“月嫂子啊,阿柱從小父母就死得早,現在啊,他又這樣了,留下你們娘倆,唉!小年,把那半隻狼留下來。”

小年:“啊,把半隻狼留下了,這狼有四、五千斤,現在留下一半,那過半月就要去打獵了,平常不是每月一次的嘛”

旁邊一臉刻薄相的王嬸也道:“是啊,村長,這馬上就要到淡季啦,接下來可越來越難打獵了,不要怪我啊,月妹子,你也知道這個情況的。”

看著在那爭論不休的村民鄉親們在那吵著嚷著,讓柳月眉覺得反感,當初柱子每天都去打獵,打到獵物了,隻留下一小部分,其餘的都拿到村子給村民們,都舍不得拿去賣個錢。那時候村民們多熱情,現在柱子還沒走呢,就馬上像變個臉似的,讓她覺得心痛,不值。

“好了,別爭了,留下半隻前狼腿,唉!柱子啊,我對不起你啊!月嫂子,多注意身子。明兒我找點藥草來給柱子服了就好了,走吧,在這吵吵嚷嚷的像個什麼樣子。”說著,老村長杵著拐杖走遠了。

“村長,阿柱現在這個死樣,以後打獵的人要多幾個了”

“是啊,我們每次隻去那麼五、六個,下次不知道能不能打得到獵物。”

“阿柱這家夥,早不受傷,晚不受傷,偏偏要到淡季了才搞個到死不活的,淡季本就不好打獵了,過了淡季再受傷不就好了,真晦氣!”

“村長,我們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啊。阿柱以前可是常常把他打到的獵物分給咱們呢,要不再去給月嫂子一點狼肉。”

遠處又傳來王嬸的嗓音“給什麼給,她隻是一個人,我們全村人分的還沒有那寡婦的多呢。”

“寡婦?柱子還沒死呢”

“你看柱子那進氣多出氣少的,沒準過不了今晚,她不就成為寡婦了嘛”

柳月眉隱隱聽到一些聲音,讓她大歎命運的不公,她原來是鎮妖城裏一個大府裏的丫鬟,小姐從小把她當妹妹一樣看著,她也喜歡待在府裏。她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誰,從有記憶開始,就跟在小姐身邊,在她十五歲的時,和小姐在去夫人的娘家的途中,休息的時候,因為她去方便的原因,等回來的時候,就隻看到滿地的血和死人,那時她怕極了,小姐和府中的家仆都不見了。隻有一邊尖叫,一邊胡亂的跑著,不知道跑了多久,穿過一片片黑漆漆的森林,就看到了一個小木板房,來不及多想就闖進去,饑餓難耐,就在這木屋裏尋找吃的,但是這屋一目了然,根本看不到什麼食物。終於在床頭底下找到兩個發酶的硬饅頭,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拿著饅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也許是因為疲倦,躺在床上就稀裏糊塗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