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這才剛剛到法定年齡,怎麼就要踏入婚姻的墳墓了!”
劉天偏著頭站在帝泉別墅區入口,一身陳舊的短褲短袖,除了脖子上泛著幽光的吊墜,其他無一不是平凡到極致。
但烈日當空,他卻沒有一滴汗水,隻是被曬得有些唏噓和忐忑。
看著圍山而建的別墅群,他後悔極了。
不該在昨天的生日聚會上喝這麼多酒,否則就不會因為斷片兒而莫名其妙的和不知道是誰的女人睡了一覺。
這片才建成不久就享譽整個川城的豪華別墅區,山頂上唯一的那套獨棟別墅,不知道會賣出什麼天價。
那女人在住在那裏,應該非常有錢吧?
有錢的都是富婆吧。
富婆年紀都不小了吧。
但是酒店的床單又有鮮紅的印記,難道自己是中了嫁不出去的老女人的陷阱?
劉天一陣惡寒,眼角有淚劃過。
看來一旦踏進這個別墅區,自己就要走上小白臉被包養的不歸路了。
無奈身份證已經別對方拿去,不來一遭估計是脫不了身,說不定還要被鬧到學校去。
他下山四年,還苦逼的參加了一次高考。
最後順便拒絕了清華和北大的邀請,在師門的幫助下,導致三年前那一屆的高考狀元是誰成了未解之謎。
做這麼多,為的就是低調的潛伏在川城大學,完成師傅交代的最後一個任務。
不過大學三年裏一無所獲,現在又惹上了麻煩,要是因為這事兒被開除了,他真擔心山上那個老家夥會用四十米長刀砍死自己。
“哎,風流債啊,這就是帥哥的命,走一步看一步吧。”
正當劉天整了整衣服準備進去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那個牽網線送的老舊智能機屏幕上,有一個長發飄飄的古裝少女頭像。
“小師妹!”
劉天挑動眉頭,這張照片是他去年放假回山門時拍的,現在又是一年不見,不知道女大十八變的小妮子又漂亮了多少。
希望不要繼續那麼逆天成長呐,不然哥對其他女人都不會再感興趣了。
“喂,七郎哥哥,好久沒給你打電話了,有沒有想我啊。”
接通電話,一陣極為親昵的天籟之聲化解了夏日裏全部的油膩,讓人聽了輕飄飄的,神清氣爽。
不過“七郎”這個稱呼,倒不是某種邪惡的次數,而是無邪少女“惡意滿滿”的嘲笑——劉天天資非凡,在氣功修行上一路猛進,但最終停留在氣境七層上,已有近十年!
聽到青梅竹馬小師妹的聲音,劉天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過得老好了,夜夜笙歌,這裏美女真多,一個個都是美得冒泡,皮膚又白又嫩,身材也火爆的,特別是現在夏天呐,穿得又少,胸前那脹鼓鼓的……”
“咯咯咯……”
電話那頭被逗出銀鈴般的笑聲,卻並不動怒。
笑罷之後,又略帶羞澀的挑逗道:“既然七郎哥哥喜歡現代裝束的話,那放假回來給人家帶一套咯,要短褲那種,聽說涼快,我的三圍你知道吧。”
“你這不要臉的小妖精。”
“叫我小仙女!”
“不要臉的小仙女,你是想我下次回師門的時候吃了你吧!”
劉天笑罵,自從山上有了網絡之後,從未下過山的小師妹貌似也漸漸學壞了。
“好哇好哇,但是得打得過人家才行,我接觸到師傅那個境界了。”
“咳咳,那個,天氣好熱啊,突然不想和你說話了!”
果斷掛掉這個專程來炫耀電話,劉天甩甩頭大步踏進了帝泉別墅區的大門。
男人要有責任心,自己做的孽,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得闖不是,更何況師傅說了,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大不了這個當二房,正房還是給小師妹留著的嘛。
不過,如果對方真太嚇人的話,還是得直接跑路,劉天瞥了一眼,大門前的保安都挺強壯,但是再來一百個都攔不住他。
“但願不要太老。”
一邊念叨著,劉天一邊找到了售樓部,那個女人就隻留下這裏的地址和一個名字。
精致的工作台後麵站著兩個頗為靚麗的女孩,正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一身地攤貨的劉天。
看來在這裏當前台夠自豪的啊!
不過她們驕傲歸驕傲,還是挺有禮貌:“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
劉天致以迷人的微笑:“你好,我找蕭晴。”
“蕭晴,好熟悉的名字。”其中一個前台有些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