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雲蕾猶如芒刺在背,這根刺不拔除,錢袋子被她捏著,幹些什麼事都不順手。我好歹也是個協助你管財務的常務副市長,但雲蕾那女人根本就沒有把我看在眼裏,一張10萬塊的批條到財政局都拿不到錢。所以,張複拿不到400萬太正常不過了,他的份量跟我比,應該還嫌輕了一些。老李,機會在此一舉,你幹不幹?”
“幹了!”李雄狠狠的把煙給掐滅在了缸子裏道;“我給老夏去個電話,張複的事估摸著他也在關注著。”
“不光是他,夏磊難道會不盯著?一直單幹著在常委會上就成一擺設了,每次連句屁都不敢放,人活到這個份頭上也沒有什麼樂趣可言了。就是紀委的於海一向都是嚴肅著臉不吭聲,也很少把票投給誰,柯南也習慣了此人如此了。我有些奇怪,於海來到衡山也有些年頭了,一件事都沒有幹成,這副書記頭銜掛在身上幹什麼?難道他真的做到了清心寡欲無欲無求的地步?
“老崔,別急,也許於海也在尋找著機會。在柯南時代他不想惹事,那是因為他沒發現轉機。如果出現了轉機,也許他會毫不手軟的出擊。老於的黨內排名可是不低的,真要杠上的話估摸著老柯同誌的書記碰頭會就別指望了。”
李雄幹笑了一聲後接著說道,“我們就是要幫張複鬧事,也得尋找機會才行。不能一開始就幫他,這樣子顯得我們太浮躁了。得讓他知道我們的力量也不小。要他來求著我們,這樣才顯得更有力度一些。有的東西你送上門去人家不稀罕,求著我們的就不一樣了。”
………
“怎麼樣小夏,最近過得還好吧,哈哈哈……”老市長在電話中爽朗的笑著。
“就那樣吧,唉……”衡山市市委常委.副市長夏磊的話裏傳遞著一份苦澀。
“小夏,你還沒選擇好是吧?既然我已經走了,你也沒必要再執著了。如果跟柯南合不來,幹脆跟著李雄也不錯,好像李雄也有些動心了吧。跟李雄合作一下也是可以的,總比你一個光杆司令姥姥不疼舅舅不愛要好多了。”老市長雖說離開衡山幾個月了,但他時刻在關注著衡山市政壇的動向。
夏磊苦笑了一下道;“你老不用為我擔心,誰對衡山發展有利我就把票投給誰。至於個人的得失算不了什麼。最多也就分配給我管理的單位差一點而已,反正我我沒有什麼後台,就是幹出什麼成績也很難往上走了,管一些清閑的單位也不錯,這一生能碰上您已經算是我的運氣了,不然的話我是很難爬到現在這個位置的。
“嗬嗬,我也是看好你很聰明,能做事才把你提上來的,我聽說衡山市昨天來了一個政法委書記,而且一去公安局就開了兩個副處,他既然這樣有霸氣。跟他合作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大凡有霸氣的人必有其過人之處,你要是能跟他在一起合作,也許以後你還能做出一點有成就的業績來。不過他這樣強勢,你如果跟他合作,你的身姿就要放低一些才行。人這一輩子機會不是很多,稍縱即逝,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能不能審時度勢了。老市長循循善誘的說道。
下午四點鍾,劉棟又回來了,隻是這次回來還是垂頭喪氣的,看見張複就嚷著道:“太氣人了,我拿著財政局賬單底號找到雲蕾,她還給我擺臉子了。說是我們市公安局侵權,幹了違法的事,竟然敢查財政局的賬戶,她要向市委領導反應情況,最後還揚言要跟我們上法庭,罵了隔壁!這女人竟然要去告我們,太氣人了。”劉棟真的急了,連粗話都罵了出來,見張複皺了下眉頭就有點不好意思的道:“不好意思張書記,我是真給氣糊塗了。”
“上法庭和劃錢過來是兩碼事,我們至少證明了財政局賬上有錢是不是?”張複冷冷的道。
“證明了也沒用,她又胡扯了個理由出來,說是賬戶裏的錢是別人的,人家早預定了。我有什麼辦法,總不能去搶是不是?後來給我纏得煩了,她幹脆躲衛生間不見人了。我一個男人,總不能追進衛生間,唉……”劉棟給氣得不輕。不過也有在演戲的成分在內,他的這點小伎倆張複哪有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