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當官的還真沒幾個好貨,一身的俗氣,哼!”趙菲想到銀衝的轉變,那豔麗的小臉上充滿了鄙夷的表情。
“嗬嗬,小妹妹,你這就俗套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這一點你難道不懂?這就叫識時務者隨大流,想要鶴立獨行你也能做到。但結果就是被官場邊緣化,這世道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古往今來都是奸臣當道,忠臣的下場都是可悲的。如果張縣長真要一意孤行的裝清高,最終不是被踢出局就是被人打壓,終身不得誌,還何談升官之途,更別說坐上更高一級的位置了。”洪安尷尬的笑著,倒也整出了一番小道理來。
“哼!你們這些男人都有一番歪理。”趙菲還是繼續鄙視著,轉爾又咯咯笑道:“我倒是一時給忘了,洪總以前也是從政府官場下海的,還真是深知其中滋味!難怪一看一個準了。”
“看人嘛,哥哥我自然也是有一點眼神的。不過我覺得張縣長已經是不錯的了,沒有漫天要價,要是他是那種人,嗬嗬,要來一點那個啥的,我們的趙菲小姐可就有點左右為難了……”洪安意味深長的說了大半句就不敢說下去了,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趙菲。
“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趙菲紅著臉道;“她要是那種人,我就給她一耳光。”
洪安笑著道;你要是給他一耳光,你就真的有危險了,我看那個張複是一個很驕傲的人,想要做的事是不做到就不放手的,那時你就是哭著來我這裏了,不過你也很有可能還是會笑著來我這裏的,假設他夠強的話。唉……我那酒瓶可是值六七十萬,有點可惜了。”
“唉,還不止這個,他還要求我們公司的挖掘機,鏟車,載重汽車都借幾輛給他,說是整寬天塹那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這家夥也太貪了。”趙菲一臉氣憤的道,“我是想先應襯著下來,等啟封後咱們就不用管他了。到時他對我們也沒什麼辦法是不是?那裏路太窄,我們的車子那麼大,搞不好會出危險的。而且,給他們用幾天下來,那車輛的磨損太大了。不比平地作業,消耗更大了幾倍不止。像挖掘機,我們都是從日本進口的,要是給用壞了就麻煩了。”
“這樣不妥!你以為人家是紙糊泥捏的?張科長要整我們還不是小菜一碟。別因小失大,再說,唉!林武縣那裏也的確太窮了,出幾輛車子就當是做些善事吧,那路真該修好一些,也能少添幾個孤魂野鬼的……”洪安走到窗前,雙眼朝著林武縣的方向,看著遠處那朦朧的武夷山,不知在想些什麼。
“想不到你還有這般好心。”趙菲突然覺得洪安不光是注重利益,竟然還有一絲人情味兒,突然覺得這廝的好像高大了不少。而一想到銀衝那廝,兩相一對比,覺得其麵目更是可憎甚至可惡了。
……….
就在同時,張複同誌卻來到了洪陽市一個古玩店。這個店麵不是很大,但風格相當的古雅。身後的龍媛則小心的棒著一個精致的盒子,自然是趙菲送給銀縣長的禮物了。
剛進店裏,一個長得相當清麗、胸脯堅挺、身著粉紅套裙的美女走過來笑盈盈問道:“先生,我是本店大堂經理謝晶。先生是不是要鑒定什麼東西?或者是想買點什麼?我們店裏品種齊全,你想要什麼朝代的東西都有。”
“嗬嗬,我是林武縣的張複,久聞貴店大名,特地來拜新寧王謝大師的。”銀衝淡淡一笑,一幅莫測高深樣子。
“林武縣來的?”謝晶隱晦地掃了銀衝一眼,在腦中搜尋著記憶,好像沒聽說過林武縣有銀衝這名字的名人。像周富此人謝晶倒是印象深刻,因為人家是匪氣衝天,在洪陽市還是小有名氣的,不過林武縣多土匪,他們四處搶劫,有什麼奇珍異寶也說不定。
銀衝因為剛去不久,謝晶不曉得也正常。不過謝晶有些為難了,謝大師是她的爺爺,不是什麼人想見就能見到的,不要說林武縣來的淫蟲同誌,就是市裏一些兒副市長之流,爺爺也是未必肯見的。
因為爺爺在整個省城的古玩鑒定圈子裏已經小有名氣,就是省城的瓷器發燒友,古董收藏家都有很多人拿到這裏來鑒定的,要是什麼人拿個東西來就給鑒定一下,那就每天都不用做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