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張複的車就來到了鄉政府的駐地桃樹坪,桃樹鄉的書記潘宏年齡在四十五歲左右。身高不足一米七,但很壯實,體重最少也有一百七十斤以上,一臉的橫肉,笑起來比哭還要難看,平時鄉裏的人背地裏都叫他潘屠戶。鄉長蔡民四十歲左右,屬於那種白麵書生的型號,身高在一米七二的樣子,一見人就笑眯眯的,跟潘書記是一個鮮明的對比。
潘屠戶見到張複的說話臉上堆滿了笑容,隻是那笑容有點僵硬,不用仔細看就知道他是裝出來的,張複還從他的眼裏看到了一絲不屑的表情。蔡民倒是一臉的微笑,那樣子不是裝出來的,而且很是熱情的一邊叫著張縣長你好一邊跟張複握手。
張複禮節性的跟他們打過招呼以後就去了鄉會議室,大家一坐下張複就開門見山的說道;“潘書記,那些沒有用的話我就不說了,我想說一些比較實際的事情,剛才在路邊發現有許多群眾都在砍桃樹當柴火,不知鄉裏有沒有發覺?”
“這事我們都是知道的,有不少的人都準備把桃樹砍了種別的莊稼,反正現在這些桃樹也隻能當柴火。”潘屠戶若無其事的說道。好像這事跟自己這個鄉黨委書記沒有什麼關係似的。
張複見潘屠戶那個無動於衷的樣子就把頭轉向鄉長蔡明道;“蔡鄉長,你有什麼看法嗎?”
蔡明苦笑了一下道;“這事我也早就注意到了,但鄉政府確實想不出別的辦法,也就隻有聽之任之了,唉……”蔡民說完一會歎了口氣,一副有心無力的樣子。
張複冷笑了一聲道;“我們共產黨人是人民的公仆,怎麼可以對他們的切身利益無動於衷?當初你們沒有做市場調查就叫人家種桃樹,現在樹長大了又對他們看來當柴燒沒有一點的應對措施,你們還是不是黨的幹部?”看著兩個當家人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張複還真有點生氣了。
潘屠戶還是那樣輕描淡寫的道;“當初種桃樹不是我們鄉政府要他們種的,是縣裏的領導在這裏推廣的,當初我們也是執行縣裏的指示,現在縣裏不管了,我們有什麼辦法?”潘書記一句話就把責任推得幹幹淨淨的,好像沒自己什麼事。
張複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們兩人道;“你們也是一級黨政機關,怎麼就不為群眾想一想?那些廢話就不說了,蔡鄉長,你立即通知各村幹部都來鄉政府開會,村長支書民兵連長會計婦女主任都給我叫來。”
“你要開什麼會?張縣長,你驚動這麼多的人,總得跟我們說一下什麼原因是不是?”潘屠戶看了張複一眼,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就好像張複這個縣長開個什麼會還得征求他的意見,要得到他的批準一樣,那個樣子根本就沒有把他這個縣長看在眼裏。
張複對這個家夥還真有點生氣了,看著潘屠戶冷笑了一聲道;“當然是砍樹的事了,你們不管事,是不是要別人也跟你們一樣?”
潘屠戶冷哼了一聲道;“要是砍樹的事就不要勞師動眾了,把他們叫來簡直是在浪費精力。”
張複一臉嚴肅的看著潘屠戶道;“你這是一個共產黨員說的話嗎?你對群眾的利益漠不關心,已經說明你是在屍位素餐,別人想要幫群眾做點事你還在這裏阻撓,這就不僅僅是你的能力問題了。什麼叫浪費精力?你們叫老百姓辛辛苦苦種的桃樹,現在人家要砍了當柴燒,你們就不給他們想點什麼辦法?”張複說完一會轉頭對蔡鄉長說道:“立即通知下去,我說的人都要到會,不準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