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剛讀初中,有一天村裏的支書來了我們家,說我媽媽來了電話,我爸爸出了車禍,那個肇事的車子逃跑了,要我去照顧我爸爸,因為我媽媽還得繼續做工維持我爸爸的醫藥費才行。”
“那個支書是我的堂叔,他給我買好了車票送我上了火車,囑咐我要看好自己的錢包,因為那錢包裏還裝著我媽媽向他借的兩百塊錢,是借去給我爸爸治傷的。”
“我上了車以後就緊緊的捏著錢包,但車開了幾個小時以後,我竟然在座位上睡著了。
直到那些乘警查票才把我搖醒,我忙去拿錢包,因為車票是放在錢包裏麵的,我的手一伸進口袋裏就懵了,口袋裏的那個錢包不見了!”
“我急得都快哭出來了,我把錢和車票丟了的事告訴了他們,那兩個乘警大概是見我還穿著校服,不像是說謊的,沒有要我補票,但要我在前麵的蛛州站下車。
車一到蛛州站,那兩個乘警就把我趕下了車,看著遠去的列車,我很是自責,不但把爸爸的救命錢給丟了,現在要去濱海市都去不成了,當下就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不一會車站就清場了,站裏的工作人員把我趕到了站外麵。這時天黑了下來,我知道要想去濱海市,沒有錢是不行的,當下就去找那些酒店和酒吧問他們要不要招人,他們見了我的樣子說可以,但一聽我沒有身份證就不肯收我了。
我找了好幾家都是這樣,這時,有兩個人跟在了我的身後,我聽我媽媽說過,大城市裏是有流氓的,強奸的案子層出不窮,特別是長得好一點的單身女人要特別注意,那些流氓專門找這樣的人下手。我一見他們跟在後麵就快步的走了起來,想把他們甩掉。但我一天沒有吃飯了,走了不遠就腳一軟摔在了地上。
那兩個人一直跟在我的後麵,一見我摔倒了就快步的趕了上來,其中一個大聲的說道;妹妹,摔疼了沒有?媽媽就罵了你幾句,你就離家出走,你怎麼這麼不聽話?我們兩個都找了你一天了,現在總算找到你了,快跟我們回家吧。他們一邊一個架起我的胳膊就往一條巷子裏走去。
我一邊掙紮著一邊叫救命,但那些行人還真把我當成了他們的妹妹,沒有一個人來救我。就在這時,一輛汽車在我的身邊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走了過來看著那兩個人道;放開她,趕快滾,不然的話你們就隻有去派出所過夜了。
那個架著我左胳膊的人罵道;“我找我妹妹回家,管你屁事,你要是再囉囉嗦嗦的,當心我廢了你。”
那個中年人冷笑了一聲道;“你蒙得了別人蒙不了我,她是湘東口音,你說幾句湘東的方言來聽聽,你如果說得出,我就不管你的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