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是她一直工作和生活分不清了?徐梓煜一直在接受她的采訪,她卻什麼也沒采訪到,除了泡茶、喝茶,她什麼都沒做。
藍淺夏越發的鬱悶了,提著一口氣,夠著脖子望著一臉認真工作的徐梓煜,惱恨的將筆記本往上一帶,起身,站定在徐梓煜的身邊。
“既然你說你采訪已經開始了,那之前的時間算我浪費了,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藍淺夏坐在他的對麵,將筆記本放在他的辦公桌上,又將電腦斜著推了推,開了采訪的頁麵。
她一向的采訪模式很簡單,一個是錄音筆,一個是辦公軟件。
錄音筆可以幫她記錄到被采訪者的語調與心情,更能清楚的幫她記住采訪者說出的話,而辦公軟件就是編纂稿件的工具了,她要把自己聽見的,和所見所聞的描述出來,也就是說采訪者接受采訪的場景。
她先在辦公軟件裏寫了幾點,除了徐梓煜辦公室的環境外,還寫了徐梓煜愛喝茶的這一點,同徐梓煜品茶的心情,與徐梓煜的見解,除了這一點,她真的什麼都寫不出來。
藍淺夏清了清嗓子,確定錄音筆開著後,對徐梓煜道:“徐總,請問你創立尚品的初衷是什麼?還是說‘尚品’這兩個字,對你有什麼特殊的意思?”
徐梓煜掃了她一眼,目光沉了沉:“這兩個字沒什麼意思,隻是曾經有人跟我說過,如果她開了一個店的話,店名就叫尚品,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感覺。我也覺得尚品兩個字好聽,所以直接取名了尚品。”
這樣一說,藍淺夏似乎想了起來,有一次參加學校的校慶舞會,徐梓煜陪她去學校外麵買衣服,當看見一家名叫“衣佳人”的店名時,她很感興趣的進去看了看,然而沒挑到她喜歡的衣服,最後失落的幹脆隨便買一件就好了。
然而就在這時,她看見了一家叫“名品”的店鋪,裏麵的東西不說有多好看,但卻有一件入了她的眼,買到欣喜的東西,藍淺夏才認真的看了看店鋪的名字,興高采烈的拉著徐梓煜道:“如果以後我開了個店鋪,那我店鋪的名字就要叫‘尚品’,你看,尚,高尚的尚,品,品質的品,聽上去是不是很有高大上的感覺?隻要我好好經營,一定可以成為全世界的知名品牌。”
沒想到幾年後,她全然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卻有徐梓煜幫她記得,這樣的回憶真的很美好,有一個人心甘情願的幫你記得許多你不曾記得的事情,該是多麼的美好。
藍淺夏承認,現在隻能用心花怒放來形容她的心情了。
這個話題就此打住,藍淺夏沒有再問下去,又問道:“季寒翼是尚品的總經理,請問你們之前是怎麼認識的?為什麼會將季寒翼任命為尚品的總經理。”
其實她是有私心的,這個問題可問可不問,但是她就想知道季寒翼與徐梓煜之間是怎麼認識的,聽說是發小,但她以前和徐梓煜在一起的時候,根本就沒聽說過季寒翼這號人物。
徐梓煜目光一眯,抬起頭,對上藍淺夏無辜的眼,森然的問道:“季寒翼?你不是采訪我嗎?問他做什麼,還是說……”
徐梓煜頓住了,藍淺夏的皮卻繃緊了,她聽出了徐梓煜話裏的陰森和警告,毫不疑問,隻要她現在繼續問這個問題的話,徐梓煜一定會想辦法整死她。
藍淺夏幹幹笑道:“我可沒別的意思,我采訪的是你,也是尚品,季寒翼和你是尚品舉足輕重的重要人物,除了采訪你,我當然也要順帶的透露一下季寒翼的信息,免得到時候人家說我采訪不專業。”
徐梓煜挑眉,並不挑破,道:“我和季寒翼是發小,小時候兩家住在一起格外親,後來他們家搬走了,沒想到我們又在同一個不遠的地方上了大學。季寒翼學習的是企業管理,我學的是經濟學,我們小時候就有個共同的夢想,長大後,兩人要在同一個地方上學,要在同一個地方工作,上學是沒在一起,但是工作可以在一起,恰好的又創辦了尚品,所以我邀請他,他就來了。”
“季寒翼的能力,是我認可的,尚品有季寒翼,我無需擔心內憂外患。隻要尚品有季寒翼,尚品就會一直繁榮下去。”
這句話,無疑是給了季寒翼很重視的評價。
藍淺夏笑笑,打趣道:“你就不怕這段新聞播放後,會有無數的人跟你搶季寒翼?指不定人家重金挖走了,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徐梓煜瞟了她眼,沒好氣的道:“你確定季寒翼是那種背信棄義的人?更是那種見異思遷,風吹兩邊倒的牆頭草?你這句話我記住了,等季寒翼回來,我會將這句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