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淺夏睜著的眼睛一大,腦中一頓,耳邊聽著寧靜的話,心中有著說不出的震驚。

剛剛寧靜說了主編,還說了主編對她的希望,難道主編一直在默默關注她,甚至還告訴了寧靜多照顧她?

藍淺夏突然沉默了。

夢想,那是沒出校園前的憧憬,而校園外,所有的夢想全部都被鎖在了回憶中。

真的要去采訪徐梓煜?藍淺夏陷入了矛盾中。

寧靜也不催她,安靜的等她想通。

眼見著十分鍾過去了,藍淺夏還沒有開口回複,寧靜道:“我話就這麼多,你想清楚了就準備著手做吧!在尚品新產品沒上之前,先放上徐梓煜的通告,這樣還可以為尚品的新品做上一次廣告。”

藍淺夏點點頭,出了寧靜的辦公室門。

葉繽紛一臉哀愁的坐在辦公桌前,無語的盯著電腦發呆。

瞥見藍淺夏的身影,葉繽紛立刻來了精神,湊到藍淺夏的跟前問道:“主編叫你去幹嘛了?”

藍淺夏心裏本就不舒服,原本是不打算答葉繽紛話的,但是一想到兩人是同事,辦公桌又緊貼在一起,遂無奈的道:“寧靜要我去采訪徐梓煜,說要讓我有點鬥誌。”

葉繽紛一愣,隨即大眼睛彎彎,折成一道彎月狀,斜視著藍淺夏問:“之前你不是接了采訪徐梓煜的任務嗎?難道徐梓煜連你的麵子都不給,直接拒絕你了?”

她又看了看一身休閑小西裝的藍淺夏,頗有審視的味道道:“我看你今天的穿著打扮也不像是沒有鬥誌的樣子啊,要說,我就覺得沐冉兮沒鬥誌,整天穿著裙子在公司走來走去,從來沒見過她忙碌的樣子。”

說著,葉繽紛還歎了口氣:“沒辦法,誰叫我們和沐冉兮同人不同命呢!”

葉繽紛又絮絮叨叨了幾句,見藍淺夏也沒開口說話,一個人說得沒意思,葉繽紛也幹脆不說話了。

“你就好好想想吧!要是實在不知道怎麼辦,就向天空扔一枚硬幣吧!雖然辦法很老土又不管用,但至少還是可以幫你解決難題的。”

藍淺夏對葉繽紛完全不知道用什麼詞形容了,她確實要好好想想,但是不是用硬幣幫她好好想想。

藍淺夏剛回到工作崗位,手上的任務還在之前的主人手裏,所以一上午的時間藍淺夏很閑。

就在快要吃午飯的時候,藍淺夏的手機突然響了,手機上,號碼是季寒翼的。

“唉!”開聲的第一下,季寒翼和平時不一樣的送上了自己的心情,近乎有些抱怨的對藍淺夏道:“要是早上再快三分鍾就好了,那我就不會遲到了。”

遲到?說的是上班的事情?

藍淺夏這才回了神,有些懷疑的問道:“你真遲到了?”

季寒翼微微一笑,唇邊的笑容仿佛春日裏的迎春花,一雙眼睛深邃而透徹,想象著藍淺夏現在的表情。

“今天真遲到了。”季寒翼道:“所以你記得下次起早點。”

藍淺夏撇撇嘴,無語道:“我都說了不要你送,送完你肯定遲到,現在遲到了吧?遲到也是你活該。”

季寒翼目光露出星星點點的笑意,唇角的微笑越揚越高,不難想象到藍淺夏現在孩子氣的表情,還有她那雙一直堪比明月的雙眼。

此時的她應該是保持著一個動作,接聽著她的電話,墨色的瞳孔裏露出幸災樂禍的光芒抑或是根本不信的目光等著他的回答。

季寒翼聲音調成了微冷,比之前的分貝還要大,埋怨道:“我說藍淺夏,你還有沒有良心?我遲到還不是因為你?你說我作為尚品的總經理,居然帶頭遲到,指不定等會兒的會議上,徐梓煜就要指名道姓的說我了。你說我工資本身就那麼低,萬一徐梓煜再罰我一些錢,那我這個月不是不用過了?”

藍淺夏哼哼兩聲,反嘴道:“我都說了,你吃到不關我的事。”

季寒翼根本就沒責怪她的意思,隻是突然想聽她聲音了,所以就給她打了個電話,如今聽得她不高興但安穩的聲音,季寒翼覺得這通電話值了。

藍淺夏考慮了半天,試探的問著季寒翼:“徐梓煜以前沒接受過電視台的采訪嗎?我要是去采訪他,會有什麼結果?”

話從藍淺夏嘴中說出,季寒翼相信這件事的可能性為百分之九十九。

遂季寒翼道:“什麼結果?你采訪試試就知道了。”

藍淺夏:“……”這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