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鳴打開汽車裏的音樂,左手握著方餘濤盤,右指的食指和中指隨著音樂的節拍歡快的敲打著。
周風然跟著周華人上了車,聽完周華人的話之後,周風然也是同周華人同樣的皺著眉。周風然自然不會認為是自己的父親喝酒喝得太多,而這個辦法確實也是不錯的辦法,有些時候既然理不頭緒,那倒不如將一池水都攪渾了,讓別人也看不出來。摸了摸疼痛的大腿,周風然低著頭沒有說話。
光頭哥一夥卻是倒了黴,一頓飯沒吃著,卻是傷了兩個。又得一筆不少的醫藥費。
今晚的月光不錯,風冷冷的吹著,將臉上的燥氣吹去了,一陣陣的清爽。路燈泛著幽黃的光,方餘濤與何楚悠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著。
“你好。”方餘濤慢慢道。
“我不認為這是一個好的開頭。”沒有理所當然的“你好”作為回應,何楚悠卻是說了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對不起。”何楚悠又接著道。
“我也不認為這一個有意思回答。”方餘濤也答道,同樣方餘濤也知道何楚悠話語間的意思。
沉默,”哈哈,嗬嗬“接著是一陣笑語。
“你知道我的名字,你認識我?”何楚悠又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知道你的名字,又怎麼肯定我認你?”方餘濤帶著笑意道。
“難道不是?”何楚悠也笑道。
“是。”方餘濤答了句。
“不過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何楚悠又道。
“方餘濤,方向的方,年年有餘的餘,浪濤的濤。”方餘濤說道。
“嗯,不錯的名字!”何楚悠道。
“謝謝。”方餘濤。 “我並不說你。”何楚悠。
“知道。”方餘濤。
“那為什麼還回答。”何楚悠停下腳步。
“因為那人不會聽到你的稱讚了。”方餘濤慢慢道。
“對不起。”何楚悠道。
“沒關係。這是一個不錯的夜晚,不是嗎?”方餘濤道。
“對,這是一個不錯的夜晚。因為我認識了一個有趣的朋友!”何楚悠笑著道。
“有趣?”方餘濤。
“不是?”何楚悠?
“我沒聽人這麼說過?”方餘濤。
“哦?”何楚悠有些驚訝。
“你認為?”方餘濤。
“或許!”何楚悠。
“為什麼?”方餘濤。
“我們剛剛認識沒有多久。”何楚悠。
“也是。”方餘濤點頭。
“不早了!”何楚悠。
“嗯。”方餘濤。
“我還要去醫院。”何楚悠。
“要我幫忙?”方餘濤。
“不用。”何楚呢。
“哦。”方餘濤。
“你真的是個保安!”何楚悠。
“不,明天才正式是。”方餘濤笑了笑。
“很不錯。”何楚悠。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何楚悠。
“我把電話給你吧。”方餘濤。
“你習慣於這樣?”何楚悠問。
“不是,隻是對你。”方餘濤笑了笑。
“哦?”何楚悠睜大了眼睛。
“但是我不覺得有什麼用!”何楚悠又笑著道。
“不見得吧!”方餘濤也笑著道。
“怎麼?”何楚悠問道。
“起碼以後夜裏招不到出租車,可以打電話給我。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方餘濤聳了聳肩。
“那就麻煩你了。”何楚悠出奇的沒有推卻。
“高興得很。”方餘濤。
“真的謝謝你。”何楚悠又停下腳步道。燈光下有臉蛋被寒風吹得有些紅,不過卻又是多了幾個誘色。
“真的不用。”方餘濤道。
“那麼再見。”何楚悠笑著又道。
“嗯。”方餘濤也沒有多說。
方餘濤站在路燈下看著何楚悠的背景漸漸消失,心中高興得很。確實,保安真是一份不錯的工作。
何楚悠也將剛才那些讓人厭煩甚至於惡心的事情都拋到腦後,整個人不自覺的如同小姑娘一個的蹦躂起來。他真的是一個很有趣的人,不是嗎?何楚悠想著方餘濤剛才的表情想著輕輕的笑著。
很多時候心情可以沒來由的不好,可是也有些時候心情也會因不些說出的理由而興奮。這不正是我的生活中所不可缺少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