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你的手。”何楚悠很平靜地說了句話。周風然剛要說話,便聽道。“哎,人家都讓你放手了,你還纏著人家幹什麼?現在的小孩子怎麼都學會厚臉皮了?”方餘濤一直跟著兩人身後,他們兩人向前走一點,方餘濤便向前一個路燈杆走去,走一段便要靠一段,仿佛沒有骨頭一樣。
周風然這個時候正是一頭怒火,這時突然跑出來一個旁人對自己指手畫腳,怒火一下爆發出來,回頭對著方餘濤便大聲道:“他媽的,給老子滾一邊去,不然老子弄死你!”
“嘿嘿,還真是有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說是要弄死我。來,我倒要看看你想怎麼樣弄死我!”方餘濤饒有興致道。
周風然狠狠地瞪著方餘濤,右手放開了何楚悠,猙獰著向方餘濤走去。
周風然並不傻,反而他很聰明,他隻是看了方餘濤一眼便可估算出此人的戰力。在周風然看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像沒有骨頭一樣的靠在路邊的燈杆之下,體身就瘦弱得可憐,再加上一身亂七八糟的衣服也不會是什麼大人物。事實上周風然也練過一段武術,也能獨打一兩個壯漢。
方餘濤也不理會,一直就在那裏等著周風然過來。
若是平日裏的周風然這個時候肯定會小心,可是這個時候他已是怒火難消,哪裏顧忌那麼多。
一拳直直的向方餘濤麵門打來,若是讓平常人看來,這一拳已是很快,可是對方餘濤而言……
方餘濤不急不慢的揚出左手,隻是輕輕一擋,便卸掉了周風然手上的力,又是輕輕一遞。周風然隻覺右手一偏,力量瞬間加大,帶著自己向前衝去,心中暗罵:該死。
周風然快速的從方餘濤身邊掠去,方餘濤左手又揚了起來對著周風然的頭便向下一壓。
周風然控製不住,便由著身上向前衝去,同時又向下栽去。秋天的路麵不僅是堅硬而且還寒冷,周風然整個臉栽在地上,便覺得疼得要命。
周風然的怒火已是到了極致,熱血衝撞著全身,使出全力要再站起來。剛剛發力,這個時候便發覺有股大力壓在自己的身上,剛剛抬起的身體又一下貼在地麵之上,一陣鑽心的疼痛,可是無論怎麼發力都動不了分毫。
“操……”周風然實在沒有辦法,開口便要罵去,可是才說出第一個字,便覺得一個堅硬的東西擊打在自己的臉上,頓時覺得一股熱乎乎的東西流淌出來,接著頭便發始暈暈乎乎的。
方餘濤不急不慢將皮鞋上的鮮血在周風然名貴的衣服上擦幹淨,這才轉過身來看向何楚悠。
“我知道你叫何楚悠。嗬嗬,你不必謝我了。但是如果你執意要謝我,你可以請我去吃一頓飯,我還沒吃晚飯呢。”方餘濤邊直邊說,還略帶羞澀,似乎不大好意思。
何楚悠冷冷地看著方餘濤道:“你要明白我便沒有讓你幫忙,你完全是自以為是。既然你沒有幫過我,我就沒有任何理由回報你?最後,不要偷聽別人說話,這種行為很可恥。”
“喂……”方餘濤又開口。
隻是這一次沒待方餘濤說完,何楚悠便已是開口:“別學地上那人!”
“什麼?”方餘濤不禁回過頭去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周風然。
“皮厚不要臉。”何楚悠已是轉過身去。留下不知所措的方餘濤一個人。
待何楚悠已是走遠,完全看不到身影,方餘濤點上了一支煙,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