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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手中的行李,不是你眼中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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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墨染上了白色的天,還是無法把幹淨肆無忌憚的留在身邊,烏雲在我心裏擱下了無窮無盡的寡薄。
我前腳踏出網吧的時候我的右腳停下來,我知道它在做思想鬥爭,它在告訴我,它想逆來順受的呆在這,外麵冷。
我頭也不回的往前走,義無反顧。我的心一口一口的吃掉了右腳的恐慌。
風把臉吹的沒有了知覺,我在陌生的人臉上看到了千篇一律的蒼白,我想我也好不到哪去,畢竟我不會是漏網之魚。
腳底心冰涼麻木後狠狠的疼給我看,懲罰我一意孤行後的自作自受。
我把手機給關機,我告訴自己在一目了然的街頭街角,我們擦出了再見。你的走開我的離開總是在背道而馳的繼續。
我在一個人的時候翻箱倒櫃的找我們的記憶,一晃而過的破碎聲在屋頂上空遲遲不肯離去。
我討厭一個人的屋頂,有憂傷在陰天裏擱淺,哭過的遷就在暗淡後少了脈搏,忘記了跳動的頻率。我睜開雙眼看著心知肚明的空白,離開你後的天空開始百般無奈。
我靜靜的往家的方向走,沒有暫停的勇氣讓我去想除了這,還有什麼地方可以讓我大搖大擺的去迎麵相對。
我幾乎是跑著回家,當我氣喘籲籲的想調整慌亂的心的時候,冬冬出現在我的眼前。
清醒的夕陽又開始緩慢的滑下去,天光收攏後,暮色四合消散在地平線下,殘留在空氣中模糊不清的東西,我的眼睛已經不想試著掙紮,它喪失了分辨的能力。
冬冬眉頭緊鎖的想把我看穿,我拿出鑰匙開門,背對著他徑直走進去,我以為我的小房子會有我預期中的溫暖,在我錯的一塌糊塗的時候,我發瘋似的把空調開到最大的極限。
冬冬坐到沙發上,把自己表現成一個十惡不赦的看客,我的心坎坎坷坷的疼。
冬冬說:“你是怎麼了,你別一個勁不說話,讓我覺得自個是不速之客,你得給點熱情。每個人都把你捧在手心,你怎麼還不知足。”
我一聽這話整個人就陷入一種絕境,我想我該絕處逢生。我說:“你可以熟視無睹我的傷心,不痛不癢的拿話來壓我,我要真能偽裝,我用的著這辛苦嗎?”
冬冬笑了笑,說:“有道理,你這人直得比支撐五星紅旗那杆還直,要你真能在我麵前裝,我凹凸不平的心還真接受不了。”
我漫不經心的問:“我們家冰箱小,容納不下您的大駕光臨,您就將就點喝,您想喝點什麼,我去給您拿。”
冬冬笑的比夏天的陽光還明媚,他說:“你話別說的酸到人心裏,我這人一向沒什麼要求,我想喝咖啡,拿鐵咖啡,多加點糖。”
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遺憾的說:“沒,我家隻有星巴克咖啡。”
冬冬說:“行,我湊合著喝,你多加點糖就行。”
我說:“冬冬,你就湊合到底,我家還真沒糖。”
我看冬冬笑著的臉開始崩潰,他沒有重心的往沙發上一倒,兩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目光開始渙散。庸俗的在那唉聲歎氣。
他說:“我還真懷疑你是居心叵測的想表現你對我怒氣衝天的不滿,你家有什麼不難喝的就往這端,我沒得選擇也不想選擇。”
我說:“你別誣賴人,這事像是我能做出來的嗎,你要真不信,你往我家瞧瞧,就這寒酸勁能裝多少東西啊。”
冬冬苦澀的笑著說:“隨便點什麼都行,我和你鬧著玩呢,你別往心裏去啊你,我真沒不信你的話,你要說現在晴天霹靂我都信。”
瘋長的憂傷在冬冬臉上滋生暗長,想逃也逃不掉,在眉心的中間有一顆小黑痣散播著無助。
我給冬冬拿了一瓶青島啤酒,我走到他的旁邊坐下,順便把酒給他。我說:“你心裏藏著事,你要想告訴我,那我一定畢恭畢敬的洗耳恭聽,你要想繼續藏著我也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