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嚇得方才那名說故事的婢女驚得差點站不穩,額頭冷汗直出。
“小姐,是她。”剛才氣得要死的那位婢女站了出來,指認道。很明顯便是安倩怡手下的人了。
“小姐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知錯了!是奴婢嘴賤!奴婢嘴賤!”那名方才一直得意洋洋的婢女連忙跪了下來,在地上連連磕頭,一邊認錯還一邊扇自己嘴巴子。
見狀,安倩怡皺了皺眉頭。剛才說的興起呢,現在就認錯,說自己嘴賤?那她豈不是全天下人都可以隨便說,到頭來就扇自己幾個嘴巴子,磕幾個頭就算了?
“拖下去,三十大板,兩天不準吃飯。”安倩怡冷冷地道。
“饒命啊!饒命啊小姐!饒命啊!何曉曉!我不會放過你的……”那名婢女淒厲地叫喊著,最後喊的那個名字肯定就是那名指認她的婢女了。
“安倩怡,這裏是你的地盤,還是我的地盤?我自己的婢女,我自己會管教!”這時,那邊走來一名女子,阻止了家丁,讓那幾人將那婢女放了開來。
丞相府隻有兩個千金,除了安倩怡,就是二小姐安月黎了。
這兩人向來不和,因為兩人是截然相反的性子,做什麼事情都得不到對方的認可,每次都要爭起來,關係久而久之也就惡化了起來。
“這婢女剛才說了什麼話,想必你也聽到了,還偏要裝作不知道,你說是她這條爛命重要,還是這些話重要?”安倩怡冷哼一聲,道。
這婢女說這些話,重要的不是她生不生氣,而是如果她不壓製壓製,這些話肯定就在下人之中流傳開來,最後流到哪裏誰知道呢。因此就要在源頭處掐死,不能留下。重罰這名婢女就算是以儆效尤。
安倩怡這樣問,安月黎是肯定不能說“這個賤婢的命更重要”的,不然就是自己損了自己丞相府的麵子了。因此不由得有些氣急了,眉頭一皺,便是轉身離去。
安倩怡很清楚安月黎的為人,她是肯定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每次都要跟她爭個高低。此次要說安月黎真的不跟她爭了,安倩怡怎麼也不信。
安倩怡深吸了一口氣,便是轉身離去。
……
果然,安月黎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隻是到了下午,便有下人過來跟她說,丞相要她過去一趟。說白了就是安月黎跟丞相告狀了!
安倩怡一時氣不打一處來。明明就是她安月黎的婢女先出口不遜,現在怎麼變成她的錯了?
安倩怡來到大堂時,安月黎已經在堂前站著了,座上的中年男子,正是安丞相。
“爹。”安倩怡行了一禮,看見站著不動的安月黎就覺得氣。
“妹妹想知道那人是誰,也不必直接去揭人家麵具。我隻知道他似乎與太子殿下有些聯係,我或許能問問太子殿下。”安月黎忽然開口道。
這擺明了就是在說,我安月黎跟太子殿下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