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鬱悶地將一本《叉叉神功》的秘笈丟到一邊,將盤著的雙腿鬆散的打開放直,一邊輕錘著酸麻的雙腿,一邊惱火地仰天長嘯。
“什麼鬼東西,還叫秘笈,靠!靠!靠!垃圾東西,白花了我三千塊,竟然和《九陰真經》裏寫的一模一樣!媽的,騙子!”楊子將和一樣的所謂秘笈狠狠地拋灑地滿地都是。任那些精裝本,古裝本,線裝本橫屍當場,就算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書也是一樣的化作了雪花片片。
“叫什麼啊?又怎麼了?”黃曉丹在樓下正召開一個宴會,聽到仆人向她報告,急匆匆的趕了上來,一看究竟。這大樓共有九層,上百個房間,一切材料都是貨真價實的正經貨,隔音又好,如果沒有仆人24小時在楊子的門外值班,聽到任何動靜都趕緊報告的話,黃曉丹哪裏有這個時間來關心這個老公啊,天天的宴會,時裝,各種消息的發布和接受,各種事業的精英人物的結交,都是她一手在打理,雖然是將事業都逐漸出售,可這也是需要時間的,楊子被她逼著練功去了,這個家總要有人當起來啊,所以她就忙碌的處理這些事情了,好在她有自知之明,知道這一切都和楊子是分不開的,不然她早就奪了家產自己單幹了,何必和這個扶不起來的阿鬥綁在一起啊。隻是既然楊子的背後有木子李在撐腰,她也就隻好將不安分的心思收斂了起來,更是分外注意自己的形象,一直保持著潔身自好待人如己的風評,讓人驚訝竟然還有富貴不能淫的女強人的時候,又有誰知道她是不敢錯一步而已,畢竟木子李談笑間將人如同螞蟻一樣的殺死時的表情還一直留在她的記憶裏,更清晰的是木子李和他們告別時含有殺意的眼神,她知道,也明白,木子李那是在警告她,如果做錯了什麼,她的性命也不過是一隻螞蟻。
“老婆,我練不下去了,這些破書沒一本好使的,咱不練了行嗎?”楊子這麼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早已經過了好學的年齡了,看看還可以,哪裏是練功夫的苗子,沒亂發脾氣就不錯了,黃曉丹的一言一行也都看在楊子的眼裏,如此賢惠勤勞忠貞的好女人在現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裏比“天使之淚”那個世界最大的鑽石都難找,逼迫自己修煉也是為了自己好,這讓楊子滿腹的委屈不滿都化作了對黃曉丹的疼愛,哪裏還能真的放棄啊,隻是他真的不是那塊料子,成不了神仙。
“唉,好老公,我也知道你心煩,可是你也知道的,木子兄弟如今的成就實在太大了,咱們今天的風光說白了,不是靠咱們自己的實力的來的,那是別人特意做給木子兄弟看的,如果真的靠咱們自己,現在恐怕還在維持著那個小小的修理鋪哪!”黃曉丹環顧了一下這間裝飾豪華舒適的特大房間,指著那些價格昂貴的健身器材訓練儀器說:“老公你看看這些,靠你和我的工資能買的起一件嗎?如今卻都放在這裏做擺設,為什麼?還不是實力說話嗎?靠木子兄弟不能靠一輩子啊,現在他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雖然別人還在支持著咱們,可現在已經有推脫的意圖了,再過些日子如果還沒有木子兄弟的消息,我們恐怕就會被人惦記上了,這份家財雖然不算大,可也一樣的讓別人心動啊,我們除了和金主席有點拐彎的關係,他老人家今年也是在向著正主席的位置使勁哪,恐怕眼前也顧不上我們了,別看我是個女人,可我也知道,政治是很黑暗的很複雜的,如果有人想對付他老人家,恐怕也會捎帶著把我們拉下去,所以,老公你再辛苦點,將自己練起來,就算不能象木子兄弟那樣的厲害,能有他一半就行了,我們也不用這麼看人臉色了,好不好?”黃曉丹含淚欲滴露出了女人的柔弱本性,哀婉的勸說著。
楊子歎息了一聲,木子李的本事雖然沒讓他看明白,可是隨意露出來的一點就已經是自己拍馬也趕不上的了,這一年多過的如同在做夢一樣,夢想的富貴真的來了的時候,真的很不適應,這一年多以來,拚命的花錢都花不完,那些縣領導市領導甚至中央的領導都走馬燈的一樣來給自己這個小老百姓送禮,見麵的時候都笑的比見到了親人都親的樣子,太虛幻了。就算楊子再白癡也看出來了,這後麵的事情一定大的快趕上天大了,如果知道自己不是象他們想象的那樣和木子李有什麼神秘的關係,那麼如今象天堂的生活會轉眼間就變成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