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次,我緊緊夾住馬,終於沒掉下來,剛歡呼一聲,一隻利箭射中了我的喉嚨。見鬼,騎兵裏怎麼有弓箭手?
再來,我騎著馬,磕飛了數十隻箭終於堅持到了敵軍麵前,幾十隻長槍一舉,我被紮成了蜂窩。
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啊,我吼了一聲,再次出擊,擊倒了一個騎兵,我又成了蜂窩。
再殺,成績好了一倍,殺了兩個騎兵。
再死,拉了四個墊背的。
不知道死了多少次,渾身浴血的我,大喝一聲,“天下誰是英雄。”環顧四周,遍地殘屍斷臂,數支長槍斜斜歪歪地插在幾個死屍之上,幾匹失去了主人的戰馬在附近徘徊,悲鳴著,不肯離開。
我的黑戰馬早已經為我擋住了幾十支箭,倒斃在荒草之中。我一隻胳膊不知道被誰的刀砍斷了,一條腿也成了詭異的角度,臉上縱橫交錯著七八道傷痕,鮮血早已經凝固,盔甲破裂不堪,背後還深深插著一支殘箭,還算完好的左手也缺了一隻手指,不知道讓誰咬掉了,肚子上還有一個長槍的槍尖,伴隨著我的呼吸,從肚子的傷口上緩慢地滴落一點點的鮮血,我的血早已經快流光了。
我抬頭看天,扮相和上帝一樣的我安靜的飄在天上,一種無法抑製的殺氣突然出現在我的眼中。“我殺了你。”我咆哮一聲,向天衝去,跳起沒多高就重重摔倒在地,我再跳,傷殘的腿喀嚓一聲斷了,我又摔倒在地上,“你他媽的玩我,我要殺了你。”我恨,恨得咬牙切齒,恨得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恨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來吧,試試看,你能不能在我的世界裏飛起來,不能飛起來,你怎麼能殺到我哪?”他嘲笑我。
我狠狠的盯著他,他卻悠閑地在空中飄來飄去。
“來呀,殺我啊,嗬嗬,你殺不到吧,我離你近點怎麼樣?還是殺不到哦,再近點,怎麼樣?能夠到我了嗎?呦,還是不行啊?嗬嗬……”他不停的嘲笑著我。一邊說話一邊飛近我。
“去死吧!”我一揚手,一片甲片劃過天空,輕輕切過了他的喉嚨。
“竟然學會用表象掩蓋真相了,嗬嗬,你可以出去了。”我的潛意識一點受傷的樣子也沒有。笑了笑,一揮手就離開了,背過去的時候,他手摸著喉嚨,小聲的說:“雖然不是真死,可還是真疼啊。”
終於醒了,我張開眼睛,一股殺意狂湧而出,轉瞬間就掩蓋起來,依然隻是清澈見底的雙眸。我依然是昨天的我,可又和昨天不一樣了。一個夢就讓我成熟了許多。也了解了很多。
不經曆風雨不知道彩虹的可貴,不遭遇磨難又怎麼可以笑傲長天。
起了床,身上穿的是我的睡衣,肯定是呂惠給我換的,陳靜這個愛害羞的小姑娘可不會這麼膽大。笑著搖搖頭,這個呂惠可占大便宜了,我還從沒讓除了我媽媽以外的女人看過我的裸體哪,虧大了。
家裏有了女人,真的就象一個家了,不然就隻是一個房子而已。
隨意換了衣服,穿上了一件寬鬆的上衣,再穿一個大短褲,趿拉著拖鞋就走了出去。廚房裏傳來一股香氣,真有家的氛圍啊。
“木子哥,早啊,睡醒了?”陳靜跳到我麵前,和我打招呼。今天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短袖線衣,一條柔和垂直的黑色直桶長裙,裙子上還繡著一隻彩色的鳳凰,讓她的美在純真可愛之中透露著一份高貴典雅。
我摸了摸她的腦袋,她的長發很光滑,摸起來很是舒服。陳靜用頭蹭了蹭我的手,然後就跑到廚房去告訴呂惠我已經起床了。
昨天的事情想起來已經不是那麼清晰了,一個人打上百人的場景已經漸漸淡去,留在記憶裏的隻剩下呂惠那溫暖柔軟的胸部和清新溫馨的女人香氣,胳膊處好象還能感覺到陳靜的那份沒成熟的蓓蕾。
不知不覺中我的臉上已經浮現了溫暖的笑容,昨夜的殺戮已經過去了,應該珍惜的就是眼前的一切。
“呂姐,今天做什麼好吃的啊,我快餓死了。”我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向廚房裏大聲地叫著,向呂惠表明我的存在。
“馬上就好了,再稍微等一下,餓不死你的。”呂惠一邊做菜一邊笑著回答。
不一會,三盤菜和一盆湯就已經到了桌子上,香氣撲鼻啊。
呂惠給大家盛上飯,我們三個就開始吃飯,本來象她們這樣的存在是不用吃東西的,可和我在一起久了,不知道怎麼就可以吃一點了,雖然不會吸收,但就是那麼個意思。大多數的時候她們都是看著我吃的。我曾經打趣說,娶了她們可是省錢啊,不用吃不用喝的。呂惠就笑嘻嘻地看著我,說:“那你就把姐姐娶了好不好?”看著我悶頭吃飯,她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失望,隨後又裝出自然的樣子和我說笑。
我何嚐不想娶呂惠這個女人,她熱情火辣,能歌能舞,見多識廣,又能做一手好菜,誰娶了她都是享福,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可她並不是人啊,我怎麼娶?我隻好無言相對,卻不知道這恰恰是對她最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