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所承包的地裏,目前種了二十多棵蘋果樹、十多棵桃樹,剩下來的,全部都是梨子樹,三種類型的果樹,生長狀況並不是特別好,有些葉子發黃,有些枝頭上麵則掛著青褐色的果實,還有些什麼都沒有,情況已經很糟糕,當然不許小動物破壞,因此,老爸老媽在這裏圍起了籬笆。
不管是什麼樣的果樹,下邊都沒有一些雜草,而在果樹與果樹之間的空地上,則種滿了地瓜,因為栽種的時間很晚,所以地瓜並沒有長出來多少。
看到這個差不多已經衰敗下去的果園,劉大炮心裏麵產生了無窮無盡的感慨,十年多以前,果園裏麵到處都是蘋果樹和梨樹,那個時候的水果,價錢還算可以,老爸老媽為了養家糊口,幹得特別勤快,果園在他們的照顧下,變得異常繁茂。
可好景不長,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一批又一批高質量的外地水果,湧入了本地市場,它們以比較低的價格比較高的質量,硬生生擊敗了本地市場上的水果,附近一些靠水果種植維持生計的農民,自然倒了大黴,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自家水果賣出的價格越來越低,甚至有那麼一兩年,沒有一個人到鄉下來收購,這樣的打擊,使得大家都對本地水果失去了信心,失去了信心,老舊的水果樹就沒有人去管理,慢慢的,鎮子附近就看不到什麼果樹了,經過一番打擊,家裏卻還能剩下幾十棵果樹的確不容易。
兩瓶空間液體顏色都不一樣,想來作用也不一樣,為了檢測出它們的具體效果,劉大炮來到地瓜附近挖了一個小坑,往裏麵倒入了一部分空間液體,做完了這些事情,劉大炮又選中幾棵果樹並在果樹附近挖了小坑,隨後像剛剛那樣,往裏麵倒入了空間液體,最後標記好了位置。
果園西南方向兩公裏處就是緊靠著村裏唯一一條小河的蘆葦塘和河灘地,見現在天色尚早,劉大炮沒有停下腳步,慢慢往河邊去了。
夏日的陽光,把天空之上的雲朵照的又白又亮,抬頭看一看,都要眯上眼睛,喜好折騰的劉大炮摘下一把柳樹枝編織成了一頂草帽,有了這麼一頂草帽,夏日的炎熱,就不算什麼了。
從果園子到蘆葦塘有一條長長的過道,這條過道是鄉親們用鋤頭和橛子一點點修出來的,裝點過道的是一棵又一棵大樹,最細的都遠遠勝過一個成年人的腰肢,這裏可以稱得上是樹木博物館,從楊樹到柳樹什麼樣的都有,仔細觀察,甚至還能發現闊葉鬆,總之,山裏麵有的樹這裏差不多都集齊了,栽種在這裏的樹,全部都來自大山,而當年參與這項事業的人,這個時候都變成四五十歲的老人了。
那個時代的人們,不知道什麼叫做規劃,大家夥挑選樹木的標準,十分簡單和粗暴,主要是看樹的粗壯程度,顯然,他們隻不過是想追求氣派,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要求了。
一般人隨隨便便移植樹木的話,或許會受到森林監管部門的處罰,可這些淳樸的山裏人,卻不一樣,大山養育了他們,他們自然知道回報大山,不管從哪個的覅昂移植了樹木,大家都會自動在原來的地方種上兩棵新的樹苗,這個規矩不是人定的,是代代傳下來的習慣,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若隻顧眼前利益而把環境;破壞了,那麼幾十年以後,子子孫孫該靠什麼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