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之後兩人也沒有再講什麼。隨著車輛越走越遠,終究是下了高速,然後轉入了坑坑窪窪的泥土路。
這樣的路麵,在整個秦國都不多見了。李羽沒想到就在臨海市這種大都市邊上居然還有這麼落後的地方。
“龍五啊,你們老家還有多遠?“
“放心吧,沒多少了,地有點顛簸,忍忍啊。“
“就沒有管修路的嗎?“
“得了吧,現在連建個房子都能扯上風水,我們那邊要是修路的話,估計村子裏的人得鬧翻天了。“
正這麼說著,一棟接一棟的民房就出現在了眼前。
“這兒就是了。“龍五說著,隨便把車子停靠在了路邊的小飯館門口,準備吃完飯進村。
李羽剛一下車,立刻就有個中年婦女迎了上來。
“我說龍五啊,你這哪裏混的,這麼些年都開上小車了?“看那婦女熟絡的樣子,應該是認識龍五的。
“現在在臨海幹活……不說這個了,趕快給我們上菜。”龍五拉著李羽就往飯店裏走,看樣子是餓壞了。
這是一處很小的飯館,李羽也不挑,隨便找了個看上去還不錯的桌子就做了下來。至於其餘那幾桌,估計要是出現在臨海市,第二天衛生部就得上門了。
龍五又和那中年婦女寒暄了幾句,然後接過菜單隨便叫了幾樣。這兒雖然是個偏僻的村莊,但是菜色倒是不少。
“嘿嘿,我們這附近有好多地皮都被做開發的給買下來的,偶爾一些有小錢的也會停車吃飯,所以菜倒是不少。”龍五看著李羽不解的神色,開口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
就在兩人等著上菜的時候,就像龍五說的那樣,果然就有一輛外地牌照的車在門口停了下來。
那車根本就不往簡陋的停車位裏去,直接就停在了門口。接著,兩個長得像包工頭一般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其中一人光著頭,打著赤膊。另外一個一身運動服,但是略顯有點髒,看來是剛剛附近工地上下來。
“老板……”那打著赤膊地剛想說些什麼,突然環顧了一下四周,皺起了眉頭。
的確,就肉眼來看,唯一看上去比較光鮮的那張桌子如今正坐著李羽和龍五,其他的桌子就外表上來看都是有點髒兮兮的樣子。
“我要那桌子!”他很不客氣地指了指李羽的地方。
中年婦女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嘴上賠笑臉道:“兩位先生,那邊已經有人坐了,你看他們兩個菜都點好了。”
“菜點好了?屁大點飯店規矩倒是多,他們就兩人,不用那麼大桌子的。”這赤膊的說著也不管婦女一臉無奈的神色,徑直走了過去。
“喂,我們哥兩個難道來的,兄弟有潔癖,這桌子給我們唄,反正你們菜還沒上呢。”赤膊男人開門見山地說道。
龍五本身也是個爆脾氣,立刻就想開口飆嗓門。李羽一把拉住他,冷冷地開口說道:“我不管你們有沒有什麼潔癖的,這種村裏的小飯館哪管這些?況且我們是先來的。”
“說了我們喜歡幹淨怎麼就不信呢?”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就不喜歡了?”李羽毫不示弱地看著他。這兩人一看就是外地過來搞施工的,估計根本就看不起他們這些“本地人”。
一看到自家兄弟被人嗆住了,那個穿著運動服的也趕緊走了過來,道:“算了算了,何必和這裏的土帽吵架?能用錢的話給點錢不就行了?“
他說著,隨手掏出錢包,點了幾十塊錢,望向李羽:“這裏有五十塊,就算我們租你們的桌子,行嗎?“
看他隨手扔出錢的樣子,那婦女知道龍五的脾氣,暗道不好,估計很快要掀桌子了。
豈料那記憶裏脾氣很差的男人在他身邊同伴的眼神示意下,居然出乎意料的冷靜。
李羽嗤笑地看了眼桌上的錢,抬起頭來,道:“不不,五十塊你還是留著自己點菜吧,我可不賣這位置。“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人伸手拿起桌邊的餐具,照著桌麵就砸過去。
本來這一手就是嚇嚇人罷了,尋常小老百姓遇到他們這種舉動,往往躲都還來不及。
然而這一次,白瓷的盤子卻並沒有像自己想的那樣發出清脆的響聲裂成幾份。
之間那清秀的年輕人就那麼隨手接住了盤子,冷冷地看著他:“砸盤子?問過老板沒?還是你以為我們好欺負?“
眼看兩撥人大眼瞪小眼就要打起來,突然外麵又是一陣引擎轟鳴,接著就響起了一個年輕的嗓音:“聽說兄弟兩個又來我們這小破地方了?怎麼不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