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遂在屋外走來走去,時不時的看看緊閉的房門。他的臉上有一塊創傷,眉毛和頭發因為大火被烤焦了,模樣看起來又恢複到了以前落魄時。
在毛遂身邊不遠處,熊完也是一臉焦急,時而伸伸脖子朝裏麵看,問道:“毛遂先生,我三弟不會有危險吧?如果我三弟有個三長兩短,我定叫高陵君陪葬。”
“媛媛姑娘說二公子中的毒十分古怪,她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們還是等等吧!”毛遂嘴上勸說熊完,自己卻心急的來回走動。
“咯吱。”門被推開了,毛遂和熊完看到趙媛一臉疲憊的從裏麵走出來,齊聲問道:“怎麼樣?”
趙媛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道:“看樣子是一種蛇毒,不過肯定又混合了某種毒藥,毒性非常的古怪霸道,血裏麵並沒有看出中毒的跡象,可他就是不醒,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毛遂聽了趙媛的話直搓雙手,道:“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唉!”計謀如海的毛遂麵對這種情況也是束手無策。
趙媛回頭看看緊閉的房門,深吸一口氣道:“夫君的身體很強悍,以前受的那些傷連疤痕都不可見了,我們現在隻能祈禱奇跡的發生。”
毛遂想了想,對熊完道:“觀香樓已經被燒毀了,可見敵人是想要我們的命,留在這裏也不大安全,我即刻前去麵見韓王,讓韓王派遣重兵保護我們,如今連屈狄大人都死在了新鄭,韓王肯定不想擔這個責任,殿下應該和我一起去,我一個馬服君客卿的身份怕是壓不住韓王。”
熊完點點頭道:“屈狄的死,韓人要負相當的責任,可憐屈狄忠心耿耿,竟然為了我客死他鄉,我實在愧疚啊!”熊完一想到當時那支飛來的火箭就不寒而栗,如果不是屈狄奮不顧身擋在了他麵前,死的人就是他了。
趙媛道:“這次的幕後主使不排除事高陵君所為,我已經讓韓端出去打探消息了,如果真是高陵君所為,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也不能怪趙媛這樣想,到目前為止趙括在新鄭隻和高陵君有些過節,而張氏的隱脈不為世人熟知,火燒觀香樓的黑鍋,高陵君算是背定了。
毛遂和熊完剛要往外走,第三一溜小跑來到毛遂麵前,道:“先生,邯鄲密信。”說著把書信遞到了毛遂麵前。
毛遂展開書信一看,眉宇間的愁思不由得淡了一些,道:“馬服君在邯鄲城外大破晉鄙的三萬魏軍,一直追殺過漳水,魏軍全軍覆沒,魏軍主將晉鄙僅以身免……。”
熊完聽毛遂念出書信的內容,拍手道:“這下好了,韓魏這次不退兵也得退兵,我們現在就去見韓王,我想這個消息他也得到了,真想看看他現在事什麼表情。”熊完還不知道韓人的五萬精銳並沒有參與這次大戰,因此很是幸災樂禍。
毛遂歎了口氣,道:“這封信怎麼不早點來呀!如果早來一天,我們也許就攤不上這次的禍事了,二公子也不會受傷,造化弄人,竟然至斯。”
趙媛苦笑道:“這就是先生所說的命運吧!你們進宮去吧!我就在這裏守著,為了不再發生意外,我希望殿下能把屈狄帶來的五百楚兵交給第三統領,這樣我們的力量也能加強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