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張芳疑惑道:“不知殿下的三弟是何許人也?”
熊完哈哈一笑道:“近在眼前,馬服君之子趙括便是,我們已經結成了異性兄弟,我們兄弟一定會讓魏冉那個老家夥寢食難安,相邦不妨拭目以待。”
張芳沒料到熊完口中的三弟會是趙括,看來趙括和熊完的關係比他想的還要親密啊!附和道:“殿下說的是,有殿下和括公子,魏冉那個老東西肯定會很頭痛……。”
張芳的話沒有說完,一個奴仆打扮的人小跑進來在張芳飛耳邊低語了幾句,張芳勃然大怒,道:“逆子,氣死我也。”說著,臉蛋子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跳動,嘴唇也跟著抖動起來,可見張芳氣的不輕。
趙括三人互相看了看,聽出這是張芳的家務事,三人不好插言,黃歇見張芳喜怒行於色,心中有些瞧不起張芳,覺得這樣的人如果沒有好的家世支持,屁都不是。
趙括三人不管不問,不代表事態不發展,就在張芳怒不可遏的時候,從大廳外麵走進來一個二十三四的青年,麵容和張芳有些相似,身材非常高大,進來後看了趙括等人幾眼,衝張芳一躬身道:“父親,我執意要娶韓琳,不管您同不同意,這是定下來的事情了。”
“啪!”張芳氣的一拍桌案,道:“你給我滾,我張芳沒有你這個兒子,從今往後你我斷絕父子關係,馬上滾,這個家你如果再踏進一步,我將你亂棍打死。”
趙括馬上猜到眼前這個青年便是張彌口中的那個張忌,沒想到張忌和張芳的關係這麼僵,不知道韓王是怎麼做到的,策反工作實在太到位了,估計張氏手忙腳亂跟這個張忌脫不了關係,因為張忌可是張氏未來的“掌門人”啊!
張忌的臉色變了變,沉聲道:“這些話父親不說我也會說,您就當沒有過我這個兒子吧!”張忌說著將隨身的匕首拿出來,將袍袖割下一塊,以刃破指在袍袖上寫下一個絕字,扔在地上後轉身離去。
“你……你……。”張芳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臉色一紅,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臉色頓時轉變的蒼白異常,眨眼間仿佛老了十歲,麵對兒子的絕情,他心痛無比,感覺像是一場噩夢。
趙括覺得有問題,他在張忌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些什麼,雖然張忌掩飾的很好,神情轉瞬即逝,可卻被趙括捕捉到了,心中不禁揣測,難道張忌和張芳玩的是苦肉計,計中計?如果真是這樣,可是有趣的很。
張芳失態後才想起眼下還有貴客,平複了一下心情後苦笑道:“那就是逆子張忌,讓殿下和括公子見笑了,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熊完倒是對這件事很熱心,道:“不知張忌提到的韓琳是何許人也?相邦怎麼就不同意呢?您看因為這個父子鬧僵了,多不值啊!”熊完倒是有和事佬的潛質,也八婆的可以。
張芳見熊完問起,也不好不回答,道:“韓琳是先王僖之女,當今大王的親妹妹,年方雙十,按說這門親事倒也門當戶對,可是那韓琳乃天生的淫娃蕩婦,是個千人騎萬人操的爛貨,這也罷了,她竟然還和大王以及公子瑜不清不楚,兄妹姐弟之間不知廉恥,這樣一個女人,唉!”
趙括三人聞聽此言齊齊色變,如果事實真如張芳所說,倒也怨不得張芳生氣了,張忌如果真的娶了韓琳,豈不是給張氏抹黑,張氏一門的聲譽估計也就臭了,張忌為人子嗣如此行徑,跟忤逆相去不遠,真可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熊完輕笑一聲道:“這個韓琳倒是有趣,改日定要見識見識。”
趙括忍住笑意,也虧熊完能笑的出聲,禮樂崩壞之後,在男女關係上各種逾越禮製的事雖然時有發生,什麼兄妹相奸,父女亂倫,兄弟共妻等等,但是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張芳這樣在人前詆毀韓國當今的大王,也屬罕見,讓他們白白聽到了一段宮闈穢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