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但是沒有說話。
邢成一看我喝完了,便也端著自己的那碗酒,仰著脖子往下灌,頭幾口還行,喝了一半便咽不下去了。可能沒有壓住那股勁,呼的一口便噴了出來。對著桌子上的菜一通猛澆,把那些菜噴的都是他吐出來的穢物。那股子在胃裏已經發酵的酒氣立刻便在房間裏彌漫起來。
我和美葉被熏的都掩著鼻子,實在是服不住哪味。
“喝!來啊!誰,誰不喝誰是個孬孫!”邢成噴完,一抹嘴說道。
邢成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已經散了。這已經是到了深度醉酒的狀態,很多喝的不省人事的人基本上都是這種眼神。
肖易覺得他堅持不到多長時間了,很有可能要翻。
果然,邢成說完這話,便一屁股蹲坐在了他身後的椅子上。但是他的身子已經失去控製,一仰臉便往後倒去。
“啊!”畢竟是跟邢成有一腿,美葉看到這一幕不由的驚叫了一聲,然後慌亂的踩著高跟鞋便跑了過去。
我也走了跟前,如果不管那太不人道了。
我彎腰一看,隻見邢成仰臉躺著。眼閉著,但是嘴裏不停的往外冒著穢物。那味熏的人直反胃,美葉蹲在他身邊,拍著喊著他,可是見他沒反應後,便開門喊邢成他老婆曲榮。
曲榮正坐在收銀台跟前生著悶氣,聽見美葉喊她便走了進來。一看邢成喝的那樣,便罵開了:“也不知道逞的是你娘的哪門子能?不能喝,你喝這麼些酒幹啥呢?娘來個賴比!一看見臊比你就沒命了!咋不浪死你哩!”
曲榮這話明顯罵的是美葉,估計這可能是她早就想罵的話,但是一直沒有這個機會,今天有這個機會了,曲榮便抓住了這個機會,可著勁的把想罵的話都給罵了出來。
美葉明知道她這是罵自己,可是現在邢成醉著,她也沒法跟她理論,不然真要是鬧起來的話,可能吃虧的是自己。考慮到這一點,美葉隻好克製住了自己想要跟曲榮理論的衝動。
我是可以直接走掉的,但是我沒走,這不是我做人的風格。
雖然,邢成對我不義,想跟美葉合夥算計我。
可我還是做不出一走了之的舉動。於是,便跟曲榮一起把邢成從地上扶了起來。
可我是不會背他的,而且我發現曲榮也沒有要背他的意思。
這倒頗是尷尬的局麵,一個是他老婆,一個是他的姘頭。要說這都是跟他有肌膚之親的人,可是她們居然都不肯背他,他這也算是做人做到家了。
她們不背,我也不背。怎麼辦呢?那隻好攙著他了。然而,當我和曲榮,美葉合力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後,這才發現他渾身軟的就跟麵條一樣,而且意識全部喪失。根本就不會走路,這種狀態下的他隻能抬,或者背,別的方式一概行不通。可是我們誰都不願意背他,怎麼辦?
我看了一下房間,當我看見房間裏的那個長沙發後,便提議把邢成放倒那個長沙發上,曲榮和美葉估計也正在為怎麼把邢成弄出去犯愁,當我把這個提議一說出口,便立即獲得了她們的同意,就跟我這個提議跟錦囊妙計一樣。這可都是邢成最親最近的人,然而在他喝醉後卻隻是這樣的表現,連想把他弄到床上的想法都沒有,看來這最親最近的也枉然啊!
既然人家最親最近的人都同意就近就地取材把他放到長沙發上,那我一個外人還有什麼話好說呢,我按照她們的意願幫助她們就是了。就這樣,我們三個人合作把邢成弄到了那個長沙發上。
在這個過程中邢成的嘴裏還是不停的往外冒著半消化狀態的穢物,我是憋著氣才堅持著跟她們一起把邢成弄到長沙發上去的。做完這一切,我便急著離開。
美葉一看我離開,便跟著也離開了邢成的農家樂。
已經很晚了,可是曲榮連讓也沒有讓。
當美葉跟著我從邢成的農家樂出來,我不由的惶恐起來。
我暗自思忖,這會不會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麻煩啊!
這麼晚了,美葉要是跟著自己去學校,那可怎麼辦啊?要知道學校裏宿舍的隔壁還住著方紅呢!雖然我一再告訴自己毫不在乎方紅,可是真要是有什麼個風吹草動的異樣情況出現,我便會第一時間去考慮方紅會不會在意,在乎不在乎,會不會影響方紅對我的看法。一想到這些,我的步子都慢了下來,兩條腿就跟綁了練功的沙袋一樣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