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撿起一塊石頭,對著另外一個黑影,挑著不是太重要的部位砸了過去。我不是吹的,我手裏的石頭隻要扔出去,他肯定是沒跑。果然,被砸中後的那人跳著亂叫。
雖然沒有往他重要部位砸,但是我也是用了勁的,那疼勁絕對夠他受的。
那些人一見這種情況,頓時慌作一團。
隻聽見他們中有人喊了一聲:“你們不跑我可跑了啊!黑燈瞎火的再給頭砸爛了就不值得了!”說著,那人便跑出了大門。
剩下的人一見有人帶頭先跑,便立刻作鳥獸散,一個個逃之夭夭。
三個受傷的雖然跑的慢,但是也掙紮著竭盡全力的抱頭竄鼠。
我攆到村部的大門口,便不再攆了,我知道攆上去也沒有多大意義。明知道是詹國才,攆上去能怎麼著?
再說還得見麵,不攆上全當沒認出誰是誰,他隻要不提這事,那我就當沒有發生。
於是,我站在門口,使勁搖了搖大鐵門,把大鐵門搖的嘩啦嘩啦亂響。
夜裏的山穀很靜,大鐵門的聲音傳的很遠。
那三個受傷的聽見了嚇的跑的更歡,也不知道是絆住了什麼,三人又摔的跟頭流水的……即便是這樣,三個人爬起來依舊抱著頭還跑。
那些人跑到橋頭後,那裏才開始響起打車的聲音。車燈也亮了起來,一陣燈光亂晃伴隨著瘋狂轟油門的聲音,那些車才消失在黑暗中。
他們走後,山穀裏這才恢複了平靜,就跟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我看了看大鐵門上打開的鎖,搖了搖頭,然後進去鎖了門。
我突然覺得腿上有東西往上蹭,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誰沒跑了被剩下了呢!低頭一看,原來是那隻身上長著黑白斑塊的狗,今晚多虧了它。要不是它最先嘰嚀的那一聲,弄不好我就挨了詹國才的那一槍。我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頭,它見我伸出手摸它,居然伸出舌頭舔我的手,向我表達著親昵。
我回到屋裏拿了一根火腿腸扔給了它,它一張嘴便接住了,吧嗒吧嗒嘴三下兩下便吃了。
它對我來說是個功臣,我甚至萌生了想讓它進房間的想法。但是我養過狗,我知道狗身上的虱子咬住後身上癢的滋味。我一想到那個撓不下止不住的癢,便打消了這種出於感激的衝動。
我拍了拍它的頭,對它說:“我給你起個名字好不好?你上長的黑一塊白一塊的,感覺很有些斑馬的意思,我看就叫你斑馬吧!別怪我啊!你身上太髒了,明天我給你洗洗再說!”
斑馬似乎對我給它起的這個名字很高興,還衝我汪汪叫了兩聲。
我不無擔心的又對它說:“恐怕以後你的日子就難過了,詹國才再見你肯定要報複你,你可要有思想準備,見到他趕緊跑吧!別往他跟前湊了!”
斑馬一聽我說到這,神色暗淡了下來,頭往地上一貼不動了。
我見狀說道:“沒事!有我呢!也不用太當回事!”
斑馬沒有再動,似乎沉浸到了糾結的當中。
我喊了它兩聲,它沒有再動,就跟睡著了一樣。
我見它沒了搭理我的精神,便留它在門口,轉身回了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村部四怪便在外麵搖大鐵門,就跟出了天大的事一樣